鲍和贵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嘴角也是微不成觉的抽搐了一下,怒极反笑道:“这么说来,崔店主是要与我抗争到底了。”
但是,若不承诺下来,贫乏布料供应的绸缎庄铁定也没法支撑下去,到头来免不了开张的噩运。
他所要的,是仰仗本身的才气和聪明处理统统困难。
如果说鲍和贵最早的前提有些明抢的意味在内里,那他现在所提的这些,已是真正的巧取豪夺了!
霎那间,何老夫脸上暴露了一丝明悟,果断点头道:“姑爷你说得不错,小老儿本就是烂命一条,何必惊骇他鲍和贵,我们必然要守住店铺,大不了一死!”
我擦!这小子竟然连《出师表》都用上了。
一听此话,何老夫面色惨白,心头更是拔凉拔凉的。
伴计们面面相觑,很快就作了决定,五名伴计共有四人请辞,唯留下了一个不敷十六岁的少年。
崔文卿苦笑道:“何老丈,我一向敬你是荷叶的父亲,以是向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倘若事事都向恶人让步,事事都顺从恶人的定见,那我们还如何做买卖,如何赢利?凡事都不会一帆风顺,会历经波折,历经风雨,我虽哀其你的不幸,但更怒其你不争,若你现在想要退出,我崔文卿就当瞎了眼了。”
说吧,他双目中精光暴涨,霸气而又放肆的伸出了手比齐截个手势,亢声言道:“九成,现在我要绸缎庄九成利润!并且我一文钱也不会再出,只问你们愿不肯意!”
那少年抱拳言道:“回崔店主的话,小的名为常文,大师都叫我阿文。”
看来也只能含泪承诺啊。
这时,遭到鲍和贵威胁的伴计们十足围了上来,面色惨白的言道:“店主,我们斗不过鲍和贵,还是从了他吧。”
若非是崔文卿,他的绸缎庄买卖岂会这么火爆?
“好!好!好!公然是幼年浮滑,少年人锐气!”鲍和贵用折扇重重的敲击着掌心,“我明天就要看看你崔店主,要如何和我鲍和贵斗!我们走着瞧!”
崔文卿见到留下一人,倒也有了多少欣喜,起码不是统统人都大难临头各自飞,大家间也另有重交谊的豪杰人士存在。
一席话听来,何记绸缎庄当真已是树倒猢狲散了。
“店主倘若再执迷不悟,小的们也只能请辞了。”
何老夫见到氛围愈来愈剑拔弩张,赶紧拉着崔文卿的衣袖哀声道:“姑爷,我们同意大当家入资的建议吧,三成绩三成,也够我们两人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