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一笑,言道:“大当家口中的甘新达恰是这位豪杰,不过他现在已经分开军中,落草为寇了。”
“那不知关头点为何?”成事非沉声一问。
甘新达的“遭受”让成事非起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感喟道:“本来如此,实在不瞒两位,鄙人本来也是振武军之人,只因为恶霸鲍和贵骗光了我父家财,我一时候气不过前去讲理,倒是双拳难敌四手吃了大亏,厥后回到军中折继长校尉以我不听军令为由,又将我逐出虎帐,才来到这骡马市餬口。”
“哦?贤弟快说来一听。”
一听甘新达也情愿脱手,成事非终究下定了决计,奋发点头道:“那好,就这么决定了,不知多久脱手?”
半晌以后,便有部下端来一碗美酒,崔文卿和成事非割破本身的手指,滴血酒中,然后共饮此酒,算是盟约达成。
成事非看了默不出声的甘新达一眼,蓦地点头大笑道:“连甘豪杰都情愿屈居于崔公子麾下,鄙人信赖公子你必然不是凡人,好,那我们一起合作,对于鲍和贵。”言罢,大声叮咛道:“来人,取酒来,我明天要与崔公子歃血为盟!”
“呃……”成事非差点被此话噎到,面上暴露了骇然之色,“平乐赌坊?那但是鲍和贵的大本营啊,我们若前去拆台,只怕鲍和贵必然会暴跳如雷,恨不得杀了我们。”
成事非轻叹一声道:“说来忸捏,我盗贼帮目前只得二三十人,远远赶不上鲍和贵的权势,倘若硬拼,铁定落入下风,并且另有一点,鲍和贵在宦海上有非常大的影响力,连府谷县县令都与其称兄道弟,如有抵触,必然是我们亏损。”
“那又如何,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们这一击,就是要挫挫他的威风。”
时当辰时,平乐赌坊方才开门纳客,赌坊掌事王二爷便负手慢悠悠的在楼内各处转悠不断,脸上暴露了对劲之色。
“咝,本来中间也是振武军的人。”成事非大感不测,倒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甘新达略一游移,望着崔文卿一眼,意为:姑爷,这可怪不得我,谁叫末将这么着名!
蓦地间,他忽地想到了一个曾经传闻过的名字,顿时心头一凛失声言道:“莫非你就是白将军麾下第一猛士甘新达?那位在折老都督被西夏人杀死,从敌军阵中将老都督尸身抢返来的豪杰?”
崔文卿清楚说道:“平乐赌坊。”
崔文卿笑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不过现在我们须得师出驰名,今后打官司的时候,才不会输于一个理字。”
牛康焦心劝说道:“大当家,我们过分势单力薄,实在并非鲍和贵的敌手,还请大当家你三思为上。”
成事非皱眉问道:“话虽不错,但贤弟要如何应对鲍和贵的反攻?”
崔文卿感喟一声,言道:“对啊,糊口所迫,豪逼迫迫,只能落草,实属无法啊。”
“啊?甘豪杰也落草了。”成事非又惊又奇,更有一丝可惜。
甘新达开口言道:“不错,若大当家书得过鄙人,可把防备之事交给我,鄙人必然不会孤负重托。”
“我有一条战略,也不知是否可行。”
崔文卿抹了抹嘴角酒汁,大笑道:“从本日开端,你我就是兄弟了,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崔文卿一听此话,止不住嘲笑道:“鲍和贵那厮但是折继长的亲戚,不消问你是被公报私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