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百姓们终究听明白了,本来新来的钦差大臣将要问罪保德县县令叶长春!
崔文卿也晓得在目前环境不是很明朗的环境之下,很多怯懦怕事的百姓都不敢抢先陈述委曲,因而乎想起一人,浅笑言道:“对了,刚才本官进县衙之前,曾向一名老翁问话,不知白叟家是否便利出来陈情。”
崔文卿挥手道:“直接将此人押走,送去河曲县交给折昭和隩州刺史。”
固然还是穿戴得体的官服,然本来挺直的腰杆不知不觉有些佝偻,更显出了几分鄙陋之感。
“你……你,”叶长青气得已经将近说不出话来,吭哧半响方才尖声言道,“我乃振武军折昭多数督保举的县令,即便是朝廷要对我问罪,也必须扣问折多数督的定见!”
押走了叶长春,崔文卿这才暴露了第一丝笑意,亢声言道:“诸位父老乡亲,昏庸之官若不惩办,朝廷就没法彰显公道公理,本日本官在此,将当真聆听诸位诉求,并记实在案,若能处理,必然会上奏朝廷决计,还请大师能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罢以后,含笑望着百姓们,尽量使得本身看起来能够随和一点。
叶长春本在保德县的官声风评不是太好,加上这段时候一向对百姓们的陈情不闻不问,一时之间,统统百姓全都鼓掌奖饰,欢声雷动了。
崔文卿点头笑道:“对了,时才仓猝未曾问及老翁姓名,不知白叟家高姓大名?”
可见常日里威风八面,趾高气扬的叶长春这时候已是变作了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他本是地主出身,何曾见过如许的阵仗,对着崔文卿结结巴巴的言道:“崔文卿……本官好……好歹也是正七品县令,你不过乃……从六品下检校安抚使,岂能如许对我?!”
而与此同时,叶长春霎那间面色死灰,这个身子吓得瑟瑟颤栗,双腿一软已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崔文卿嘲笑道:“即便是折昭,也要从命朝廷的统领,大齐岂能又国中之国!中间如此言语,实在陷折多数督于不忠,本日本官就趁便代替折多数督一道,惩办你这个昏庸官员!”
崔文卿大手一挥,言道:“白叟家腿脚不便,来啊,赐坐!”
端坐在桌子后的崔文卿目光巡睃一圈,扬起惊堂木朝着蓦地桌面一拍,亢声言道:“现在本官开端升堂,请诸位温馨。”
话音落点,全场轰然雷动,统统百姓都没想到这个年纪悄悄的钦差大臣做事情竟然这么有魄力,直接就将保德县县令夺职。
崔文卿面色不改,冷声言道:“本官代帝巡狩隩州,查办犯警,主持公道,即便是隩州刺史,本官也有先斩后奏之权,你这小小县令岂能例外!”
崔文卿顿了顿,这才正容言道:“不过在扣问百姓呈请之前,本官感觉另有一件大事须得措置!”言罢,声音蓦地转为了峻厉高亢,“来人,将保德县县令叶长春押上来!”
话音落点,当即便有衙役上前端来了绣墩,扶着老翁坐在了绣墩上面。
四名衙役闻令上前,此中两人直接架起了坐在地上的叶长春,又一人上前摘去他的官帽,最后一人则脱去了他的官服!
反观苏轼、宁贞等人,倒是暴露了啼笑皆非之色,到折昭那边去告崔文卿,此人真是傻得能够!
“诺!”
此话方落,百姓们十足惊奇莫名了,都不明白这位钦差大臣为何要说“押”而非是“请”?这就是多么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