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团聚年。白雅正和叶大美在叶家小住几日,跟叶怀远一行人同时解缆前去府城。年后,叶大美前去都城时,阮芷陪着叶浅玉去了府城送别她。大师故意让叶大美和叶浅玉两人独处半晌,两人神采难堪的相对,相互相看毕竟无话可说。
叶浅玉和女儿牵动手出来,大儿立时想靠近过来,又在纪六里的目光下,端方的站立着。叶浅玉瞧一眼依偎在纪六里怀里的小儿,又瞧一眼一脸恋慕神情的大儿,她笑着冲大儿伸脱手,母子紧牵动手。叶浅玉问:“娘亲明天起晚了,你们早餐吃了甚么?”大儿笑着抬头看着叶浅玉,那张小脸是纪六里的翻版,父子两人几近长得一模一样,脾气也几近一样。只是大儿是家里的宗子,身上没有纪六里的那份随便萧洒劲。
安兴二年春季,叶老太爷病逝,叶浅玉再次有身孕仲春,身子有些不平稳。按风俗又是为叶浅玉的身材着想,纪家和叶家两家对在外埠的她,坦白了这一动静,叶大美仓促忙忙赶返来送别叶老太爷最后一程。安兴三年的春季,纪老太爷和纪老太太相隔旬日接踵去了,纪六里和叶浅玉带着一对后代,回到江怀城守孝三月。纪家的人,给两位白叟家守孝过后,纪大老爷伉俪便跟着宗子安居养老在府城,纪家人而后常在府城团聚。
叶浅玉舒一口气,瞥见纪六里坐在窗子边,手里有一本翻开的书。她笑着又倒下去,说:“他们三人没有闹你?常日里,大儿去了书院,我们家的妞妞和小儿,就能吵翻了房顶。”纪六里和叶浅玉按这边的风俗,跟着别人家一样称呼女儿为‘妞妞’,纪六里暗里打趣叶浅玉说,幸亏叫法不一样,要不,她这个做了娘亲的人,可不能跟着女儿一块叫‘囡囡’。他们伉俪两人结婚多年,两人越来越靠近,家里的事情,几近由着叶浅玉做主决定。
前一阵子,叶怀远来南边,瞧着叶浅玉年青脱俗的形状样貌,赛过在家做女儿时。纪六里和他一块在院子里品茶,叶浅玉欢乐的围着叶怀远转着圈子,瞧得叶怀远笑着把她赶远。叶怀远笑着开口夸纪六里说:“我爹娘要瞧着如许的囡囡,必然会早晨做梦都笑出来。他们两人在家里,闲着无事,就担忧着你们两人会负气,说你不让人,恰好我家囡囡从小给一家人宠着,性子硬直,吃软不吃硬,两人想着囡囡会刻苦头,早晨睡觉都不放心。”
内里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音,做父母的人,从速翻身坐起来。纪六里帮着叶浅玉穿戴起来,他笑着低声说:“记得,此次是你勾引了我。”叶浅玉瞪他一眼,往阁房冲出来。大小三个孩子进到房间里,见到纪六里叫唤起来:“爹爹,娘亲呢?”纪六里抱起小儿,冲着女儿指指阁房,问大儿:“功课可完成了?有教诲弟妹认字吗?”大儿一本端庄的点头说:“爹爹,我功课完成,教了mm认五个字,弟弟只会数手指。”
景炎二十九年的春季,纪六里和叶浅成全亲,清风街热烈了三天三夜。叶大美赶返来时,已经晚了六天,叶浅玉跟着纪六里去了南边的学院,这是她们第一次的错过。纪六里执意走一条通往大儒的路,叶浅玉是他这平生最有力的支撑者。景炎三十年时,君上去了,新君开启安兴新朝,百花齐放。纪六里受都城名学府的聘请,专门去讲课十天。叶浅玉带着大儿同业,他们伉俪到都城时,叶大美跟着船队出海远行,归期不定,归根到底,她们这一对母女是没有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