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刺史进了骆家里给他清算的院子,骆氏、夏芳菲母女几便也急仓促地赶来了。
骆澄连连摆手,对龙津尉道:“几位,且叫我陪着妹夫去梳洗换衣,再叫他跟着你们去大理寺可好?”
骆对劲原不肯送,但听柔敷说出夏芳菲在信里拒婚一事,并不跟骆澄、游氏说一声,便骑马向大理寺去,在大理寺略等了等,被人引入后,见到秦少卿的面,便将手札给了他。
骆澄、骆对劲、骆得仁父子三人仓猝迎出角门,看夏刺史两鬓斑白,当下落泪道:“是我无能,叫外甥女受委曲了。”
萧玉娘迷惑夏芳菲与秦少卿非亲非故,给他送信做甚么?
萧玉娘到了甘从汝门前,便听门内秦少卿道:“你这混账,何曾将我当过兄弟,难怪你不肯将幕后之人是谁说出来……本来竟是我父亲……欠你很多,这般,你叫我如何放心结婚?”
虽夏芳菲言语里并无冲犯,可夏刺史灵敏地发觉到夏芳菲确切分歧了,点了头,叫她拿着书画进房里来。
“胡说甚么,人家尚未娶妻的少年郎,有没故意上人,怎会奉告你?何况,你大略也只是远远地见过那人一面。”骆氏心急如焚,“便是那人当真有人又如何?娶则为妻,奔则为妾,便是半子将那不三不四的女人领到你跟前,那女人也得给你叩首敬茶,由着你拿捏。”
夏刺史到了骆家门上,先未曾见到骆澄,就见了很多龙津尉。
她顶撞了。
夏芳菲秉着呼吸,手大将书画展开,眼睛不时偷看夏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