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先是今上又是五品官,谁承想,最后换成了个七品芝麻官。哎,我薄命的芳菲呀。”游氏假惺惺地对夏芳菲道。
骆氏身后,跟着幸灾乐祸的游氏、大病初愈的骆得计。
正待要写,就见雀舌跳了出去道:“七娘,甘五郎跟秦少卿在我们府门前抱着哭成一团,这是秦少卿的下人捎给你的信。”
夏芳菲右边眼角不住地跳动,伸手按住眼角,拆了信来看,只见秦少卿在内心包管秦夏两家互换的庚帖的已经烧毁,今后无人会再提起昔日定下的婚事,又几次劝说她善待甘从汝,更提起他也会跟着甘从汝去岭南到差。
“老爷心疼他?”骆氏跌坐在夏芳菲劈面的圈椅中,半天发狠地握住椅子把手,嘲笑道:“太后赐婚那又如何,老爷不是先跟一户人家定下婚事吗?芳菲,你既然熟谙那户人家,且奉告母亲那家是谁,叫母亲送信畴昔,便是太后,也不能给已经定过亲的女儿赐婚。”
“母亲,父亲说五郎眼瞅着进门了,叫你快些去筹措。”骆得仁催促道。
“我们老爷说只能求年老迈嫂帮着筹办了。”骆氏眼泪婆娑中,见游氏神采乌青,当下丢下这一句,又扶着柔嘉、绣嬷嬷归去了。
骆澄见骆氏语无伦次,立时问:“妹夫要如何办?”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同人了,新开了个红楼同人,喜好红楼同人的同窗能够看一看哈。
骆对劲将来人见了一见,因他神采不好,骆澄便未留下他陪客。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五郎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夏刺史感觉甘从汝剥去那层放肆的皮,比骆对劲、骆得仁还要灵巧。且贰心机周到,除了多少年养尊处优下养成了办事卤莽、肆无顾忌的性子,也不失是个可造之材。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地短。这是太后赐下的婚事,朝廷莫非不管?甘家没人,萧家另有人呢,一样的外甥,莫非萧家也不管?”骆澄真有些感觉萧家不会管,因为萧玉娘的事,萧家跟甘从汝就已经翻脸了。
“少说,也有个上千两。”张信之不解夏芳菲为何第一句就先问这个,觉悟到夏芳菲已经想到持家的事上了,当即跟杨念之抿着嘴,对劲地笑了。
甘从汝这边高床软枕,高枕无忧,骆氏、夏刺史房中,却闻声骆氏一阵哽咽。
“五郎,玉侧妃人呢?”张信之问。
“恭喜七娘、道贺七娘,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天赐良缘。”张信之、杨念之齐声道。
劈面一盆冷水泼来,骆氏的心又寒了,想甘从汝单身上门,朝廷那边又限定了婚期,夏芳菲这丧事少不得要办得寒酸了。
骆氏嘴唇爬动了两下,因不见夏芳菲扑到她怀中抱怨,亦或者求着她劝说夏刺史想方设法摆脱这婚事,不免有些失落起来,继而又思疑甘从汝起初几次往骆家送东西,乃是因为与夏芳菲私底下,早有了些不清不楚。
那边厢,夏芳菲听雀舌说信送去了,就放心在房中等候甘从汝恼羞成怒,好久等不来,不由地想莫非甘从汝是个内毒的人,虽气恼了,但人在屋檐下且不收回来,只等着带着她出了骆家门,再跟她算账?如此,她少不得要为本身的安危着想,看看可否先动手为强,毕竟那狗但是个对江干上无冤无仇的女儿家就能下黑手的主。
晴空万里无云。
骆澄内心憋着火气,心道甘从汝的娘舅是萧国舅,他可当不起他娘舅,但他是要面子的人,背面另有要事要求夏刺史为他驰驱,连番被宫里来人催促快快筹办夏芳菲、甘从汝的喜过后,只能咬紧牙关将男女两方的媒人都请了,又请人清算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