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是我无能。”竟然叫那么多人钻了空子,柔敷想起小小的院子里,不知藏了多少人的耳目,就忸捏不已。
柔敷不解,雀舌镇静起来,等人都出去了,从速说:“七娘,我未曾背着你做过甚么。”顶多是吃燕奴几块点心。
“七娘起初也爱绣莲花。”绣嬷嬷轻叹一声,内心嘲笑骆得计拿了夏芳菲的花腔子,又来摸索骆氏呢!
“那另有假?”雀舌道。
“第二碗,七娘那样能吃?”燕奴咋舌,谁不晓得夏芳菲饭量小,且绣嬷嬷才来经验她一通,她怎能吃得下饭?“当真是七娘吃的?”
“不必,”游氏考虑再三,骆得计的窜改有目共睹,且她背着骆氏,对柔嘉、丽娘都许下叫她们陪着骆得计进宫的好出息,她不信,明晓得要陪着骆得计进宫,柔嘉、丽娘两个还会眼睁睁看着骆氏算计骆得计,“小题大做,七娘一向卧在床上,指不定饿成甚么样。”可,也不能不防着夏芳菲,“燕奴,也不消你服侍计娘,你好生看着梨雪院,那院子里几个洒扫的小丫环都是我们的人,叫她们好生盯着……若大郎再向那边送东西,给我拦着,如果二郎,不必多事去管。”
“那其别人呢?”夏芳菲身无分文,不得不拿着柔嘉送给柔敷的荷包勾引雀舌。
骆得计颤抖了一下,垂动手和顺隧道:“姑母,我晓得了。”
柔敷不知夏芳菲为何叫雀舌跟着去,却也劝说雀舌:“七娘身边没人了,才汲引你呢,你细心想一想,七娘若病愈了,就她那面貌,能扳连你跟她刻苦?”
“叫她说,指不定,她说的就是我们的前程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夏芳菲饱含希冀地望着雀舌。
“我给你指个明路。”施嬷嬷东张西望后,见四下里没人,才暴露老谋深算的神采,“姑夫人是个甚么人?她在家做女人的时候,有个媳妇冲她翻了翻白眼,那媳妇一家子长幼二三十人,正月里就被拉去东市发卖呢。计娘跟七娘一同出去,计娘没事,七娘出事了;七娘落水后,计娘不替七娘讳饰,话里藏话,咬定七娘不洁净了,如此,姑夫人肯放过计娘?另有姑夫人身边的绣嬷嬷,那也是心狠手辣的主。我原劝说了夫人几次,叫她远着姑夫人,偏夫人柔嫩寡断,还希冀着姑夫人调、教计娘。”
骆得计深受两位权倾一时的公主看重,全部骆家,都为此覆盖上了一层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