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温婉这么一说,苏政雅也明白了。“你的意义是,到书室查?”
苏政雅沉吟道:“从尚书院的记录看来,那天宫中留下的应当是五份。也就是说,只要遵循你的记录一条一条对应结束,剩下来的是五份,就能减轻怀疑,并且或许还能查出一些端倪。”
温婉闻言,不由抬眼望向他。苏政雅淡淡笑笑,说道:“当初皇表姐被贬为百姓,摈除出京,是多么落魄。现在父皇召她返来,规复她的公主之尊,她却也不肯返来,足可见边关远比都城要好,以是,我们也去吧。”
“也对。”温婉淡淡笑着,他倒是现学现用。依偎着沉默了半会,说道。“我一向在想,尚书令大人那边没有出错,我这边也未曾出错,那么奏折应当是在我领受后,但未曾开阅这段时候里被换掉的。我整天都在御书房中,固然时尔会有人过来,却终是不能久呆。记录本上的东西,我是按日期分页记录的,撕去内里的某一页用不了多少时候,但是要从书室里找到一份奏折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了。”
“嗯。”温婉悄悄应着,将他的手拉到本身膝上,一根一根地掰着他的手指玩。“只要消弭了通敌的怀疑便可,定个忽视职守的罪名,尽可削去我的官职。爹爹现在在江东治水,很有效果,到时候可将功绩归于镇南王,然后,就趁机让位于他吧。”
坐得腿脚有些麻了,便站起家来回走动了几步,思忖着到底是司马家,还是尉迟家下的手。俄然内里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着就着“铛铛”的开门声。苏政雅让司马嘉留守在门口,本身合上门,快步出去,将一起提来的食盒递与温婉,说道:“饿了吧,我带了些吃的来。”
苏政雅回到宫中,便拿了温婉的记录本单独进到书室,将奏折一份一份对应着找出来,重新排放。司马嘉站在门口,看着苏政雅上高低下地搬奏折,不由问道:“陛下在找甚么?”
苏政雅哂然一笑,说道:“临时还没有,我让司马帮手想了。”
她来到这个天下之初,想的只是多看书,尽快体味这个天下,让本身,另有母亲和姐姐平安然安,顺顺利利地过下去,又何曾想到本身会与这监狱结下不解之缘。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高处不堪寒”,走得越高,身周的情势就愈为卑劣。所幸苏政雅是经心全意护着本身的,但他身后的那些大臣们,倒是如狼似虎。
苏政雅连连点头道:“我能胜利娶到温婉就不错了,还想甚么册妃?我想的是,沛琪继位后,势需求立雪夏为妃。对于我来讲,你们司马家与旁的分歧,要么趁我还在,也给你的姐妹封个公主,免获得时给人比下去了。”
“是。”司马嘉应了声,便回身出去了。命膳房做了几个小菜,亲身端着回书房,便见苏政雅坐在一堆奏折前面,拿了支笔和一本本子勾勾选选,专注非常。
正顾自想着,铁门上的小窗翻开了,从内里推动来一个盘子。温婉抬眼看了看,是狱卒送来的饭菜,这才恍然想到本来已经是早晨了啊。倒是有一点饿了,只是现在这情势下,狱中的东西她可不敢乱吃。我在明,敌在暗。那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深切御书房换走奏折,更何况这刑部大牢。倘若再在食品中动些手脚,使她暴毙在狱中,形成她“惧罪他杀”的假象,坐实了她的罪名还是小事,扳连到西王府背负上通敌叛国的大罪,那就千万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