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欣喜地看着门外,抱着胖儿子就要起家,中间的丫环嬷嬷吓得惊叫“王妃”,可不敢让她抱着孩子。她想将胖儿子放下,但小家伙此时黏她黏得紧,底子不肯放开她,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像牛皮糖一样,拔不下来。
“小主子想王妃了,刚玩了会儿便要吵着见王妃,厥后便哭了。”奶娘忐忑地解释道,担忧主子惩罚。
阿竹少不得欣喜柳氏,温声道:“现在京里承平了,接下来应当不会有甚么事情,女儿恰好能够好生安胎,不会有事的。娘亲放心,也让爹和胖胖放心。”
皇后拍了鼓掌,便有宫人出去,叮咛道:“皇上身子不好,你们还不快送皇上去内殿安息?”
幸亏,长阴山下仓州那边有秦王守着,不敷为虑,就是东南本地毒手一些,除了东洋人化作倭寇登岸劫夺本地百姓,另有六七月时江南几个县城大旱,因当时太后丧事、承平帝抱病,赈灾一事还没有落实到位,恐怕又要起祸端。
“行了,皇上的身材不好,该去安息了!臣妾还等着皇上尽快禅位给太子呢。”
“你府里没甚么事吧?”阿竹打断了她的话,反问归去。
阿竹没惩罚她,让人绞了洁净的帕子过来给胖儿子擦脸,笑道:“豚豚是哥哥了,今后不能这么爱哭了哦。”
如此,那里另有人敢不满?
长阴山在东北一带,东洋在东南本地一带,如果两边一起反叛,边疆不平,朝堂定然要焦头烂额。且现在靖王式微,那两方的外族都不想白忙活一场,恐怕会趁着都城局势不稳,趁机反叛以讨些便宜。
这就是实际!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相互皆心知肚明,又冷静地移开了视野。
“胖竹筒,你但是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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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内心不放心,直接过来了。即便阿竹派了人畴昔说她身子很好,但作娘亲的如何不明白那不过是宽她的心罢了,不然甚么借口不好找,恰好找这类借口对外推托,必定是有其事。
承平帝一脸病容,皇后还是雍容华贵,皇后将太子妃的印鉴交给了阿竹,没说甚么,只是拍拍她的手,扣问她的身材环境。
是夜,哄睡了胖儿子后,阿竹掀着陆禹的衣服检察他身上的伤势,眼睛酸涩,差点又掉下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