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洞房时,纪显特地和她提了下外界传言的那两个从西北带返来的外室子,说他们是他认下的义子,曾经死去的同袍的遗孤,一个八岁,一个七岁,都在城外的长山书院读书。严青菊见他如此在乎这两个义子,便晓得他说的是究竟,如果他不在乎,反而让她感觉他这话是哄人了。
严青菊没反应,反而是纪显冷声道:“你是甚么身份?管好你本身就行了,谁给你权力管到夫人身上来?”
潘氏挺着个大肚子,成心偶然地在新夫人面前夸耀着,然后很快发明新夫人和金氏太像了,不是说长得像,而是说那种神态像。想到金氏长得这般模样,却也不得太世子宠嬖,潘氏内心忍不住嗤笑了声,新夫人恐怕很快也会得宠了。
严青菊无语地看着这男人,他说得利落,但是别打着她的名字,难不成他但愿她嫁过来第一天就成为都城的名流么?是他没脑筋还是他底子没放在心上?想到外头对他的评价,严青菊仿佛有些明白了,这男人底子不将这类事情当回事,视世俗礼教无物,以是名声一点一点的便臭了,真是怨不得旁人。
严青菊跟着起家,固然内心对这男人有些发悚,面上却一片安静,轻柔地看着人的时候,很轻易便能让民气软。她晓得本身的长相有些特别,家里的三个姐妹偶然候老是直呼受不了,以是也晓得如何让男民气软。
接下来,严青菊访问了砚墨堂各处的管事,至于镇国公府里的下人,本来应当在老太君那儿便要见一见的,因为先前闹的那一出,也见不成了,加上现在也不是她管家,恐怕那些长辈们以为,见不见也都无所谓,乃至巴不得将她丢在砚墨堂里自生自灭,也不消见甚么人了。
等了两刻钟,水才筹办好。
潘氏站了一会儿,早就累了,恰好没人搬凳子,主位上的两人冷静喝茶没叫她们坐,仿佛没见到她们一样,气得她神采都有些变了。这时听到严青菊状似贤能的话,只感觉非常刺耳,心道过了这么久才叫坐,想来也不是个贤能的。
纪显仿佛有些不耐烦,挥手让她们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