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伸手撩了一把水里的玫瑰花瓣,神采平淡,仿佛并不将这些素净的花瓣放在眼里。玫瑰花在丰台暖房中莳植了很多,不过想要如此豪侈地拿来泡澡,放眼全部皇宫,也唯有皇后、贵妃了。
颦心是安贵妃特地去外务府遴选的教习宫女,承平帝在凤藻宫中见过几次,确切是个绝色,长得极其不俗。对于安贵妃的做法,承平帝天然晓得为何,不过他也想瞧瞧儿子的弊端甚么时候会好,一向不制止,现下看来,仿佛仍不是为他遴选王妃的时候。
正伸手弹了片花瓣,水中悄无声气地倒印出一张绝色的容颜,肤如凝肌,眉如远山,一双大眼睛如秋水般盈盈欲滴,身上穿戴的青纱裹不住成熟的女性曲线,一股暗香在鼻端暗动。
声音嘎但是止,想来是被架着她的两个女子堵住了嘴。
陆禹无不成地应下了。
“自有王爷顶着。”甲三毫不踌躇隧道。
“王爷,让奴婢来服侍你吧。”柔媚的女声说道。
陆禹恍似未觉,只道:“过几日,给柳城下帖子。”
两女研讨了下她的样貌身材,甲二低语道:“这女人是贵妃派来服侍王爷的,如果贵妃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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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见到陆禹过来,不待他施礼,已经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让他坐于身边的位置上,问道:“朕传闻你本日去了校场,如何,对朕的那些金吾卫有定见?”
安贵妃责怪道:“你这孩子,如果他们不慎伤着你如何办?”一张宜喜宜嗔的容颜带了点嗔意,真真是风情无穷,也让承平帝看得心生波纹。
陆禹不置可否,在两个侍女为他打理安妥后,便带着内侍往凤藻宫而去。
“退下!”
说他不爱美色吧,但瞧他选在身边服侍的那些侍女婢从,无不仙颜天成,丽质天生,拱卫着他,不知京中多少世家后辈羡慕不已,直道端王会选人,不管是男是女,只如果呈现他身边服侍的,没有一个是浅显的。但若说他爱美色吧——作母亲的那里不晓得他对宫里安排的教习宫女是如何措置的,不幸那些外务府精选细选的宫女,落得那般了局。
陆禹连拿眼角睇他一眼都没给,旁若无人地走畴昔,端的狷介非常。汪明早晓得他的德行,并不觉得意,笑呵呵地随行厥后,殷殷地将他迎进了凤藻宫的正殿。
安贵妃面上也暴露了笑容,和顺地陪着父子俩说话,一时候凤藻宫中氛围容洽。
待时候稍晚,陆禹跪安后,只剩下承平帝和安贵妃。安贵妃再也粉饰不住脸上的懊丧,对承平帝道:“皇上,禹儿他让人将颦心绑起来了。”
如果其他皇子听了这话指不定诚惶诚恐了,但陆禹只是微微一笑,说道:“父皇,儿臣不过是见他们在校场上比试,一时手痒,也想去尝尝儿臣的拳脚工夫罢了。究竟证明,儿臣不过是因为身份,他们皆让着儿臣罢了。”
甲二:“……”这就是她敢将人捆了的启事么?
陆禹只是淡笑不语。
安贵妃出身怀恩侯府安家,因其姿色妍丽,一朝选在君王侧后,便被封了妃。直至厥后生下独一的儿子陆禹,便升为了贵妃,虽未能掌管凤印统御六宫,但因皇后无子,又是个贤淑不过的,不肯意理事,便让贵妃协理后宫,可谓是皇后之下无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