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舅真是个大好人!阿竹笑得更甜了。
柳城听罢一样欣喜不已,mm只要阿竹一个孩子夙来是母亲的芥蒂,没想到他回京述职,还能听到如此好动静,内心也为mm欢畅。
端王乃是今上最宠嬖的皇子,生母为安贵妃,是统统皇子中生母份位最高的,何尝没有一拼太子之力。且又因皇后无所出,虽说立嫡立长,但若无嫡,大皇子又是扶不起的烂泥德行,那么立谁为储君,便只看天子的表情了。
“不过舅兄此时是应州知州,如果略微不慎,便会被连累。”严祈文接了他的话,拳头不由得攥了起来,在书房中转了会儿,又道:“当然,端王本日能和你说这话,可谓是推心置腹了,我们如果承了他这个情,今后如果出甚么事,有他在皇上身边说项,也能制止些遗憾。怕就怕……”这不过是阿谁少年王爷的便宜之计罢了。
阿竹脆生生地应着,拿来桌上的那盘芙蓉糕,孝敬隧道:“娘舅吃糕。”
但是,不管内里有何声响,皆不能让他移了分毫的重视力,此时统统的心神皆已经在劈面的少年呈现在这里时,化为了一种专注。
两人商讨了一阵,最后只能信赖端王本日的诚意。既然柳城要共同端王的打算,那么端王也应当会护他一二。只是,柳城夙来心愿做纯臣,并不想挑选站队,免得将来被人抓了把柄。此次的事情固然是皇上命端王暗查,有些事情不成制止,却不肯意打上了端王的标记,让人觉得他是端王的人。
正想着,俄然又听陆禹道:“说来,本王与柳大人也算是有缘份。客岁本王回京,刚好碰到了柳大人的外甥女严三女人,三女人脾气灵巧敬爱,天真烂漫,本王极其喜好……”
柳家人丁残落,柳城在无家属的支撑下,能走到本日这境地,凭的或许是运气,但更多的还是他的气力及那份灵敏的洞察力。
柳城看了眼灵巧地坐在一旁摸着孤本的外甥女,见严祈文并未让她躲避,想了下,便不再理睬,将端王给他下帖子聘请他去醉仙楼一聚的事情说了。未了,便道:“若如端王所说,定威侯与荆王有了和谈,恐怕荆州那边很快便会出事。不知端王是否是听令探查这些事情,总归荆王将会有大动静……”
想罢,柳城对车夫道:“去靖安公府。”
他说得淡然随便,柳城却在心中苦笑连连,恐怕聊完后,他走出这酒楼就脱不开干系了。
陆禹端起了酒,敬了他一杯,说道:“柳大人不必拘束,本日本王请柳大人来此,只是为了与柳大人聊谈天,以解心中一些迷惑罢了。”
柳城的神采严厉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是我们这些臣子该干与的事情。不过……”
柳城正襟端坐于醉仙楼三楼的一间雅厢中,从窗口能够看到下方的街道及内城河停靠的画舫,虽已入了冬,气候酷寒,但作为大夏政治经济中间的都城,还是难掩它的热烈,画舫中传来靡靡之音,遥遥而来,变得有些不实在。
柳城咳了一声,面上一派严厉,对mm道:“你嫂子说得对。”然后又看了眼严祈文,实在看不下他那蠢样,招来外甥女,摸摸她的脑袋道:“娘舅过几日就要回西北了,阿竹可要好好照顾你娘亲和弟弟。”
见到柳城到来,柳氏脸上止不住笑容,就要站起家来时,被何氏制止了,笑道:“你哥哥也不是外人,就不消行这虚礼了,你好生保重身子方是。”说罢,又笑盈盈地看着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