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脆生生地应着,拿来桌上的那盘芙蓉糕,孝敬隧道:“娘舅吃糕。”
如此一想,柳城心中微微一惊,不过面上仍然沉稳安闲,神采未有涓滴窜改。
以是,他晓得端王不会无缘无端地给他下帖子请他来此喝酒,恐怕有别的目标。乃至,能够与这几年西北镇边将领频繁变更有莫大的干系。西北有定威侯,且定威侯满门忠烈,当然不消担忧,但如果现任的这位年青的定威侯有了私心呢?
柳城方想起先前的事情,便道:“我们去书房说罢。”
柳城公然大为受用,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等娘舅归去,再给你寻些西域的香精香露等东西给你玩儿。”那些东西在京中固然高贵,但西北那边只要有门路,等闲能够弄到一批,给他家外甥女一天用一瓶都使得。
两人商讨了一阵,最后只能信赖端王本日的诚意。既然柳城要共同端王的打算,那么端王也应当会护他一二。只是,柳城夙来心愿做纯臣,并不想挑选站队,免得将来被人抓了把柄。此次的事情固然是皇上命端王暗查,有些事情不成制止,却不肯意打上了端王的标记,让人觉得他是端王的人。
谢过柳城后,严祈文的智商终究返来了,奇特隧道:“舅兄本日如何过来了?但是有甚么事情么?”
“柳大人,来尝尝醉仙楼的梨斑白。”一名样貌分外标致的少年侍卫热忱地为他们斟酒。
端王乃是今上最宠嬖的皇子,生母为安贵妃,是统统皇子中生母份位最高的,何尝没有一拼太子之力。且又因皇后无所出,虽说立嫡立长,但若无嫡,大皇子又是扶不起的烂泥德行,那么立谁为储君,便只看天子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