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帝君早些安息吧,我们明早还要夙起出门呢。”
“那你们欠我一小我情哦!”公雅箬纯纯地笑着,身形已经朝地牢遁去。
公雅箬看这仙官的仙服,应当是地牢的长官,因而一脸无辜嘟嘴道:“我一个甚么都不懂的女娃娃,如何救你们呀。”
“但是这小仙……”
“帝君但是与她同床共枕过了?”桫落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天帝带着大怒穿过最后的一道石门,便见八位小仙正在八个方位给受伤的天龙疗伤。见天帝来到八位仙官还想着施礼,天帝摆手让他们不要停,双掌推出朝那只母龙身上传进真气。
“不必多礼。”顿了顿,又问道:“有无受伤?”
“当然受伤了,不晓得这小子哪来的法力这么高强的灵宠,瞧,方才我都吐……”
“这亡魂能在本君的眼皮底下走动,天然不容小觑。”重华说着,回身朝无墨道:“既然受了伤,便且先归去罢。”
“东海最东岸有一族半人半鱼的鲛人,这些鲛人平生从不堕泪,只要死前会留下一滴。别藐视这一滴泪,它可将凡人已经躯体的灵魂吸返来,达到起死复生。”天帝慈爱地耐烦解释。
天帝的面色一凝,“是谁将这类古籍予你看的?”
“回帝君,并无大碍,劳烦帝君挂记。”桫落客气地又施礼。
“陛下,鲛人泪已经带到。”小仙官行了个礼,一个巴掌大的锦盒便已经飘在天帝面前。
“拜见陛下!”
“禀陛下,地牢中有两只天龙相互撕咬,有一只母龙仿佛……仿佛快不可了。”那小仙官说到最后颤抖着低下头去。
“嗯。”
重华想到方才七叶的一吻,竟脱口问道:“此相是否可解?”
直到屋外的脚步声远去,七叶才双手捂着脸钻进了被窝,素色的锦被里传出“咯咯”的笑声。
“鲛人泪?”公雅箬眼睛一转,撒娇道:“天帝爷爷,那是甚么呀?”
“拜见陛下!”
“天帝爷爷你歇息一会儿吧,都批了一早晨了。”公雅箬劝着,眼睛却一向朝那奏章上瞟,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惊奇。
其他六只见状已经有些绝望地高低翻滚,纷繁朝天嘶吼,声波震得溶洞的岩石一块块地滚落,湖泊中的水掀起阵阵巨浪。那八位仙官本是关照天龙的医仙,除了治愈神通实在没有甚么根柢,因而这会子便有些摇摇欲坠支撑不住了。
“哼!”
重华负手站着,俄然来的风吹起他广大的墨色衣袍,仿佛顷刻间与黑夜融为一体。
“小仙无话可说,但与魔族并无甚勾搭,还请水君明察。”桫落晓得他在迟延时候等重华来,但他涓滴不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重华才清冷道:“本君承诺你长居于此,或许了救你桫椤家,但你如果去见她,就休怪本君食言了。”
“这里又没外人,起来吧。”天帝瞟了一眼殿下不偏不倚行着将帅礼的公雅箬,忍不住又道:“你这丫头,有甚么事好好说。”
“桫落见过帝君。”桫落在轮椅上不卑不亢地朝重华施礼。
“哼,天龙若死,尔等便只能跟随它的灵魂而去了!”
“甚么?尔等是如何看管天龙的!”天帝拍案站起来,话音未落人已经瞬息到了殿外。
“啪!”
这么晚了还汇报军情?这丫头又在玩甚么?
“哈哈,它对我们神仙的服从,正等着我们天族敬爱的小公主去研讨呢吧!”天帝哈哈一笑,捏了捏公雅箬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