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太子殿下,你去那里啊?”七叶站起来想追畴昔,却踉跄着站立不稳,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头俄然一歪,磕到了凉亭的柱子上,额头上一刺痛,泛着腥气的热流边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呵呵,我晓得,那是孟婆――嗝”七叶打了个酒嗝,道:“被心上人所负的女人,在这残害凡人的爱情。”
两人沉默不言,直至地府大门口,重华连云都未着地,御气将七叶放下,转头便一眨眼不见了。
“活着便好。”帝君仿佛有些自言自语,一跃至半空,祭出了腰间的玄天剑,浓烈的金光朝那封印的缺口打去。
“你、你要找战神?”杀不器惊奇,考虑着问道:“你――你没见过战神吗?”
“你不找战神了?”她曾经缠着他,要他带着她觐见战神。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吃尽苦头也要拜他为师,就是想有朝一日能亲身面见战神,现在为了地府的阿谁小子,她竟连战神也不找了?
重华抬袖一挥,将那些磨磨唧唧的妖妖怪怪一扫全扫进了阿谁黑洞里,清冷的眼盯着一向不敢和他对视的无墨。
“帝君返来了!”卫朗第一个发明了,镇静地大呼,他身后的一排排天兵天将顿时士气鼓励了起来。
那些逃窜出来的异兽和魔界子民,昂首只见一尊黑衣的杀神顶风而立,负动手站在云端,虽未脱手,但杀意和天威已经让它们充满压迫,部分有眼界的异兽和妖魔已经开端往身后的阿谁幽黑大洞退。
在卫朗的身后是扯破异兽和妖魔正欢畅的浑沌二将。这二人在战神神殿不知冷静守了多少万年的大门,眼下没有战役,他们只能每天靠蹭看帝君的话本度日,现在被派上用处,当然非常镇静。固然两边的气力差到找不到说话描述,但那些给过机遇还不珍惜,妄图逃出去为非作歹的妖妖怪怪,留着也只能是祸害,倒不如权当他们为将来除害好了。
疾行的云俄然一停,七叶身材不稳地差点朝前栽去,慌乱中只好双手抱住重华的腰,而重华恰好也揽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因而七叶就一把跌到了重华的怀里。
杀不器晓得她内心难过,也不劝止,只是淡淡解释:“是的,你看细心些,那上边另有个杵拐的老妪。”
杀不器摇了点头,抬头望着明月,解释道:“你晓得凡人身后需求去河对岸的循环道重新投胎,而要到对岸,只能走这独一的一座桥――何如桥,何如桥上有谁你也是晓得的。”杀不器抬头灌了口酒,才又道:“那些孟婆不管如何也引诱不了的灵魂,他们甘愿跳下这个三十三天冰炙,三十三天火烤的忘川河,也不肯健忘宿世之情,他们在河里挣扎惨叫,还要尽力游到对岸,赶去循环。但,这十万年来能游到对岸的灵魂少之又少;他们要么持续忍耐河水的折磨,要么就只能屈就于孟婆,但是这十万年来屈就孟婆的灵魂,亦少之又少。是以,执念所带来的,必然的无边无止的痛苦。七叶,你不能放弃找战神吗?”
无墨四人面面相觑,但都冷静照办,毕竟帝君如许阴鹜的脸,他们都是头一次见。
“好,那本君送你回地府。”
七叶抱着酒坛猛灌了几口,望着这一片只见花不见叶的红色花海,喃喃道:“曼珠沙华。”
现在这只花妖就是个烫手山芋,他只能祷告那些人能顾忌他的魔族邻居,不要乱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