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相逢害她入监狱住了数日,贰心中虽有歉疚,但实在当日他提出这个要求也是为了救她一命。
“多谢浔公子,浔公子的情意秋水漫记下了,无觉得报,只能以薄酒一杯聊表谢意。”她端起酒杯,慎重而戴德。
西凉浔微微一笑,倒是不语,他既然已经晓得带不走秋水漫,又怎会强行动之呢?只要她不记恨他,那他就已经心对劲足了。
“他待你真是极好。如果我能在他之前熟谙你,那便好了。”他轻叹一声端起酒杯独自饮下。
身后另有人有些不解这是何意,一旁的聂容泽倒是道尽了玄机:“光能够填满一间空荡的房间,这真是最好的答案。”
如果当日没有那场变故,她随莫江去了西凉,又会产生如何的事?
如果彻夜统统顺利,他的漫儿就能返来了。他信赖凭着她的聪明才干必然能安然回到王府的,因为过了彻夜,明日就是半月之期,如果他体内的毒不能解,那么……
这一次,她又出了这么一个奥妙的题目,让他真正的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西凉浔一向记得这句话,就因为这句话他才会前来见她一面,不吝险阻。
秋水漫的席座与西凉浔劈面而坐,竟排在了聂容泽之前,这份尊荣可谓无人能及。
秋水漫压下心头的仇恨,却道:“我与西凉王并不了解,但我熟谙一名浔公子倒是与西凉王你长的非常类似。”她语带暗讽之意。
这就是萧绝让聂容泽转告她的,不过这个老狐狸饶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来磨练她,可见这世上最不能获咎的人便是像聂容泽如许的老狐狸了。
秋水漫脸上暴露一抹温馨的笑容,她旋即从怀中取出了一根蜡烛握在手中,对着西凉浔道:“一根蜡烛,足可。”
台上,萧陌海朗声道:“西凉王,本日这席宴是专门为你与殷王妃而设,但愿你们能化解昔日恩仇,今后两国永修旧好。”
而此时,太子府也深陷在闹鬼的惊骇当中,不知为何每当入夜的时候总有女子的哭泣声,另有鬼影在太子房间外来回浪荡,饶是萧寒这么一个男人瞥见那可骇的鬼影还是吓出了一身的盗汗。
西凉浔望着她手中的蜡烛微微惊奇,旋即似是俄然间明白了甚么。秋水漫将蜡烛递给了宫女在宫女耳边叮咛了几句,就见那宫女拿着蜡烛走了出来,不消一会的工夫,那暗中的房间变得亮了起来。
西凉浔将那安排忘忧丹的盒子推到秋水漫面前说道:“那日你向我探听忘忧丹的事情,实在本来我是筹办用这忘忧丹与殷王做个买卖的。眼下我已经晓得了答案,这忘忧丹送给你。此药甚是奇异,一旦服下就会令人望去往昔之事。”
“还记得你托莫江带给我的话吗?你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世人跟着圣驾一起来到了景阳宫,此处是座烧毁的宫殿,内里空无一物。秋水漫站在殿前,指着身后的宫殿道:“敢问西凉王,若用一物将这烧毁的宫殿填满,会是何物?”
秋水漫将对策筹划好后旋即遣人告诉了皇上,她要在彻夜设席接待西凉王,并邀朝中百官同欢。
秋水漫扶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蓦地昂首,眸子带着微微的惊奇之色。
西凉浔倒是一怔,他抬眼看了看身后那高大的殿宇,却甚是不解。秋水慢说只用一物将空房间填满,这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