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他手腕的伤,问他道:“你但是在打斗中受了伤?手腕但是被划伤了。”
我别过甚假装没看到,渐渐清算好衣服。暗想下次必然要再给他留点肉。
叶珂亭低头看了看有些昏倒的我,决然决然地打马走了出来。
我问他道:“这粥又是你哪甚么换的?”问完我还低头看看,他的裤子还在不在。
我不知去中都的路另有多远,也不晓得我和他能不能活着达到背景城。但这一起有相互相陪,竟也没那么艰巨了。看着他筋疲力尽的面庞,我有些泪目。但我还是极力忍住了,现在眼泪里说不定也有人参鹿茸的成分了。不成华侈。
我猎奇问他为何农家会收留我们,叶珂亭边上药边奉告我,他把他的外套送给农家佳耦了,衣料是姑苏的云锦,图案也是名家的苏绣,倒是值些银钱。我好笑逗他,他这一身穿戴倒是能帮我们保持到中都,只是难为他一个少爷要穿底裤入城了。
他避开我的目光奉告我:“昨日你伤的太重,我情急之下只好褪去你的外套给你上药。可本日你醒了,我却下不去手了。要不我把眼睛闭上吧。”
我们已经辨不出方向,而身后另有追兵,只好一起向前。奔驰了好久,我们走到一座林子前,林子外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有来无回”四个大字。
他奉告我性命关天,哪有那么多考虑。我说是呀,你再不给我上药,我就疼死了,性命关天,你可从速吧。
叶珂亭听到我呼吸声有些重,惊醒过来,正看到我眨着眼睛看着他。此时他虽神采惨白,但眼睛已充满红色的血丝。他有些冲动地看着我,但语气仍轻柔地对我说:“但是好些了?”
他看我确切没甚么胃口,便把粥端走了,在他走到角落里时,我清楚地瞥见他把已经没有一丝肉末的粥抬头喝了个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