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娘那呢!”宋玉竹眨巴眨巴眼,挑眉对宋研竹道:“二姐姐,你这两月不在家里,家里可产生了很多事儿!”
她的眉眼很像宋合庆小的时候,可比起宋合庆,他又不如何白,脸上泛着红,在鼻尖上有斑斑点点的奶藓。
“娘,你如何不在信里奉告我?”宋研竹轻声抱怨道。
在路上便听赵戎提及当日宋欢竹结婚的盛况,传闻在建州摆了足足七天的流水宴,送礼的人从城南摆到了城北,门前堵得水泄不通。宋研竹想起前一世的环境,大抵也能设想一二――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太好了!六哥最好!”宋合庆喝彩一声。
宋研竹迈步出来,就见金氏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嘴里细声细气念着“呜呜,我的心肝儿,可别再哭了,大伯母给你唱歌……”
一面说着一一面松开她,还未开口眼睛就红了,复又抱紧了她,呜哭泣咽道:“二姐姐,你没事就好了!这个几个月可把我担忧死了!还好还好,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但好了,还式微下半点疤痕。”眼泪鼻涕落在一块,就要往宋研竹身上蹭。
“太敬爱了!”宋研竹忍不住赞叹道,越看那奶娃子,越感觉爱不释手,忽而想起来:如果按月份算,荣氏不该这么早就生的,以是,这个孩子是……早产?另有,荣氏和金氏,甚么时候又和好如初了?
荣氏道:“也就生下来几天时候。你娘说要写信奉告你,我不让,想等你返来给你一个欣喜。”
“当真?”宋玉竹停了哭,猜疑问道。
“三……三婶娘生了?”宋研竹愣了好久,结结巴巴说道。
宋研竹被他点中间思,不由哈哈大笑道:“我走的时候但是身染天花的重症患者,现在返来,在旁人看来但是死里逃生!好端端地站在世人跟前,不晓得的,定要说我是魂归故里!”
“又病了?”宋承庆微不成见地蹙眉头,高低打量宋研竹道:“怪不得又瘦了一圈,返来可得好好补补身子!”
“我这就去筹办筹办,你们姐妹二人好好说说私房话!”宋承庆道,正筹办脚底抹油开溜,宋合庆忙说道:“我也去!恰好我有事要找我姐夫!”
宋研竹连续串问了好些个题目,前头宋承庆还和颜悦色,听到最后神采却不大好。目睹着就要到宋府门口,宋承庆忙道:“你说的李旺现下就在府里,阿谁丑奴已经被赵家人带走了,传闻怜儿表妹已经被赵老爷子拘禁起来,人已经被打得半死,只消再找到确实的证据,赵老爷子就会交她送官查办。就怕她舌灿莲花,事情到了她的嘴里最后不知又要变成甚么模样。”
错觉,这必然是错觉。
宋研竹不由问宋玉竹道:“玉儿,我娘呢?”
到了宋府跟前,只见府门口张灯结彩。许是攀了一门好婚事,府里表里都补葺一新,连门口的一对石狮子都披红挂绿,到处都透着一股喜庆。行到府内,也是到处焕然一新,连府里的丫环都换了一身新装。
“嗯哼!”宋承庆重重咳嗽一声,眼里带了几分威胁地望着宋合庆,宋合庆不由噤声,嘴里不知在碎碎念甚么,宋承庆瞪一眼,他忙低下头去。
“再补可得补成个大瘦子!”宋研竹笑道。
金氏摇点头道:“怕是没有。嚎了一天一夜,怕也是没力量了!作孽啊!这但是自家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