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言这才放开她,一双眼灿若星斗地望着她道:“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饿了吧?”陶墨言开口问道。
陶墨言三步并作两步便将宋研竹抱在怀里,宋研竹踢腿叫道:“鞋,我的鞋……”正叫着,她的面前俄然一黑,面前的人倒是敏捷地吻住她的唇,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熟谙脚步声踏出去,没过半晌,她的面前忽而一亮,陶墨言正忍俊不由地望着本身。
宋研竹被他逗弄地娇喘连连,还想要嘴硬,屋子外平宝儿轻声道:“夫人,饭菜已经备下了,这会给您送出去么?”
月尾的时候,赵九卿出嫁,当日的场面比起宋欢竹出嫁时还要大。宋研竹送了一套嵌宝金头面、两套银头面与她,赵九卿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副金丝冠、一副紫金头面、一副玛瑙带并几匹云锦、金银器件多少,这些东西的代价但是远远赛过宋研竹的头面,送礼来的丫环还带了句话,“我家蜜斯说了,这里头另有我家少爷的情意。您是他的义妹,这些都是送给您添妆的。”宋研竹神采黯了黯,到底还是收下了。
喜婆忙给宋研竹放下大红盖头,没多久,人声鼎沸,是新郎官出去了,同宋家人一一施礼后,一双眼睛便落在宋研竹身上,动也不动,世人见了忍不住捂着嘴笑,荣氏低着声音在金氏耳旁道:“你瞧他那眼神,研儿嫁给他以后,他必然是贴在心口心疼的,你可别担忧了!”
陶墨言在信中甚少提及拔毒的苦痛,倒是陶碧儿言语间成心偶然流露着:常常返来都是一身虚汗,路都走不稳妥,幸亏失明的时候越来越短,次数也越来越少。
宋研竹撇撇嘴,想着这回赵思怜是难逃劫数了。一走神,手上的针刺中了她的手,她不由地蹙眉头,心生不详的预感。
等过了玄月,日子便呼啦啦过得快了,转眼便到了宋研竹出嫁的日子。
一起顺利地入了洞房,喜婆说了好一些吉利话,世人垂垂退下去。宋研竹端坐在喜床上,这才感觉本身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从天不亮累到现在,滴水未进,她也累得不想动了,那一厢,平宝儿和初夏也不知上哪儿去了,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宋研竹听了这话,郁结了好久眼泪忍不住啪嗒往下掉,手上倒是一暖,陶墨言隔着广大的喜袍袖子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像是发誓普通当真道:“一言既出,金玉不移。”
因着婚期紧,还要北上搬场的事情,两件事情挤在一块,金氏忙的不成开交,反倒是宋研竹这个待嫁的女人没了事儿做。因着风俗,男女结婚之前不偏见面,金氏还给她下了禁足令,让她好生呆着。宋研竹见不着陶墨言,陶墨言却也不歇着,每日里写信任给宋研竹,老是洋洋洒洒好几页,事无大小。宋研竹这才晓得,若不是陶墨言拦着,陶夫人恨不得求亲隔日便让他们办了婚事——那会陶墨言歉疚,想着眼瞎了或许是上天对他的奖惩,治病老是不太上心。心结解开以后才发觉这双眼真是不便利,以是特地求了陶夫人将婚期延后,这期间,他都得上林源修那针灸拔毒。
双手悄悄用力,便脱下她的披肩,宋研竹轻咬着唇瓣道:“你方才说要让我们先吃些东西的!”
外头锣鼓喧天,宋研竹在忐忑中上了花轿,忽而想起来上一世也是如许忐忑地嫁入陶府,只是这一世的表情,到底是不一样了,“金玉不移”四个字,让她的忐忑顿时减了几分,转而变成了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