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跺了顿脚,奉迎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奶奶出世入死好几次都没死成,申明阎王也疼惜您。行!我听奶奶的!”
赵思怜嘲笑道:“那你便回到周青身边去尽你的兄弟情,趁便坐以待毙!看看余下人会如何待你!”说完回身要走,黑影游移了半晌,拉住她道:“奶奶,凡事好筹议!”
“完了,那人得败!”陶墨言低声说着,宋研竹心一紧,忽见赵思怜手中攥着甚么,待那男人靠近,一扬手便朝着那男人脸上撒去,那男人呜呼一声,像是病笃的蚂蚱普通四肢抽了抽,刹时便七窍流血而死。
“大哥!”一向护着周青的男人悲哀万分,放下周青,提刀便要杀上来。于此同时,赵思怜声嘶力竭骂道:“就剩一个了!你们还不处理了他!”
“宋研竹你就是个破鞋!你肚子里就是野种!”赵思怜还要吼怒,张铁树抬脚狠狠踹了她一下,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旁忽而有人“嚯嚯”收回低低的笑声,她抬眼望去,只见奄奄一息的周青偏垂着头,眼里尽是讽刺和怜悯。
黑影背对着陶墨言等人,对赵思怜道:“大奶奶,我已经同他们几个说好了,等天不亮我们就脱手。”
“啪!”她的话音未落,脸上便受了个重重的耳光,展开眼,只见张铁树怒眼圆睁站在她跟前,末端收回击,发笑道:“我这辈子从未打过女人,只是你这女人实在过分暴虐,让我忍不住想要打你。瞧着倒挺斑斓,一张嘴比茅坑里的屎还臭,让人恶心!怪不得夫人瞧见你便吐!”
“唔!”周青还要提声,赵思怜欢畅地看着一地的尸身,将本身的头发拆开,编成一条麻花辫子,又从死尸中挑了身量矮小的,扒了衣服换上,不过刹时她就变成了一个隧道的村姑,她嘤嘤两声,冒充抹了泪哭道:“官爷,是天杀的山匪掳走了奴家……”
“你……”赵思怜怒极反笑,指着宋研竹道:“陶墨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九王爷风骚名声在外,到了他手上的女人,他能放过她?她失落了多久,快两个月了吧?陶墨言,你问问她,她还是明净身么!”
赵思怜的脸在月光下还是柔媚,踢了两下潘子的尸身,皱眉道:“我与你活路,你却不肯跟着我走,这委实怪不得我!”
“你……”周青圆睁了眼睛,身上的伤却让他有力发作声音,赵思怜摸摸他的脸,顾恤道:“我晓得你要说甚么……周青,你别担忧我,等你死了我就下山去,领着官兵来替你收尸……你怕是不晓得吧,你活着值一千两,死了另有五百两,我会领着赏钱好好活下去。你从速睡吧,睡了就不疼了……想想我点好,我们昨夜也是共度过春宵的。”
他的担忧戛但是止,因为陶墨言扬起的脸上,眼睛微微泛红,嘴角却上扬着,自嘲道:“你晓得我有多笨么,昨儿你睡着的时候我还在想,你是不是病了,以是肚子隆起一块……研儿,你看我多笨,我压根没想到我要当爹了。老天爷对我们还是好的,让我寻回了你,还寻回了他。你说,他多大了呢?两个月?三个月?”
谁也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两边的人都死了,只剩下片叶不沾身的赵思怜和双目通红,瞪圆了眼睛的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