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丫环通报,说是九王府喜夫人来了,宋研竹内心格登一跳,就见宋喜竹带着个青衣的小丫环走出去,宋欢竹抬头道:“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宋喜竹眼里波澜不惊,声音干哑,带了几分幸灾乐祸道:“是啊,二姐姐,我们都是自家姐妹,有甚么说不得的!你这一消逝便是数月,我们姐妹二人想寻你话旧,你却几次推让,再见面时你肚子里就多了个孩子……娘娘也是体贴你,怕你遇见了甚么难以开口的难事。”
“欺人太过。”琳琅气得直起家来,正要拍案而起,胳膊却沉了一沉,一转头,便见宋研竹似笑非笑地摇点头,眼里燃着激烈的战意……
宋研竹道:“崔老太太前后派人送了几次请柬邀我上恪靖侯府玩耍,均被我推掉了。昨日她又让人送来请柬,说是要在府里设寿宴,聘请我也去。我探听了下,仿佛她请了京师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女眷。”
“传闻了呀!可我没想到就是她呀!”此中一个嗓门比较大,拍了下桌子,引得旁人几次侧目,她缩了下脖子,抬高了声音道:“旁人说故事都没这么跌宕起伏的,没想到是真人真事!可惜我就晓得个外相,不晓得过程,你们谁胆量大,畴昔问问她?”
宋研竹“呵呵”笑着,崔老夫人迎上来,握住宋研竹的手高低打量道:“陶大奶奶有了身孕以后转机更加好了!”
“恪靖侯也是个风趣的人。”陶墨言打断她的话道:“毕竟是两朝元老,在朝中能多年耸峙不倒也是他的本领。崔老夫人能从小丫环变成现在的侯府夫人,眼界天然高人一等,想得也比旁人通透。”
后院这么多人,宋欢竹倒是一眼看到了宋研竹,说了声“免礼”,超出世人走到宋研竹跟前,欣喜道:“mm也在这儿呢!我还怕你身子重不便出门,本日瞧不见你!”
“买卖很好啊!”宋研竹不由欣喜道。
“我可不去……”
“我不想去。”宋研竹点头道:“崔老夫人毕竟……”
“难以开口”四个字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崔老夫人就在她身后不到一步的位置,正同她说着甚么。
宋欢竹笑道:“她身子不适,稍晚一些便来。”
宋研竹畴前便传闻过这出戏,却极少有人点《补恨》这一出,很快便听出来,待听道‘单则为一点情根,种出那欢苗爱叶。他怜我慕,两下无别离。誓世世生生休抛摆,不防备惨凄凄月坠花折,悄冥冥云收雨歇,恨茫茫只落得死断生绝’一句时,身边的夫人、蜜斯们抹泪的抹泪,抽泣的抽泣,宋研竹心头漾过一丝非常。
“好你个觉悟,小小年纪,怎得记性这般差!”宋欢竹凝住笑容,微嗔道:“瞧细心了。这位是陶大奶奶,前些时候她死里逃生,还是你的徒弟宣慈救的她!她可在静慈庵住了好些光阴,更与你朝夕相处,你怎会不熟谙!”
她说完,目光灼灼地望着宋研竹,四目相望时,眼里多了一丝咄咄逼人。
“那可不是!京里都说,陶将军在外头让山匪闻风散胆,到了陶大奶奶这,就变成了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上哪儿都谨慎翼翼地陪着,捧着怕掉,含着怕化了,连看着她,那眼神里都带着蜜,真是羡煞我等!”崔二奶奶上前挽住宋研竹的手道:“传闻你前些时候害喜害得短长,现下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