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锦雀悄悄想,如果以金氏的性子,不出这点招刁难刁难嫣红,反倒奇特了。
外头忽而锣鼓喧天,院子里不晓得是演到了哪一出戏,博得世人一片喝采。锦雀歪着头听了一会,嘴里嘟囔着:“赵姨娘,您出去的真是不巧,明天是我们府里办赏花宴,二老爷和二夫人都去欢迎客人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见您,只能委曲您在这等等。哦对了,服侍您的另有个张妈妈,今儿府里实在是太忙,她得帮着服侍老太太,一会我也得去帮手!今后您就在这儿住下了,有甚么事儿,您尽管开口叫我……”
那人挑眉看宋研竹,宋研竹瞟了她一眼,顿觉无语:此人是宋喜竹的舅家表姐,袁氏的外甥女袁怡,因着人长得丑,为人抉剔刻薄,于婚事上非常困难,袁家为了她,说了几次亲都没说成,颇没颜面。
“用心又如何了!就该她的!”芍药骂道:“夫人能让她进门已经够仁慈了,她害得夫人没了孩子,夫人让她添点堵解解气,又如何了?”
“有甚么客气的,都是自家姐妹。”赵九卿笑道:“喜竹mm实在不懂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就要让你下不来台……我是坐乏了,也瞧你懒得对付她,才将你带出来的。”
“锦雀!”锦雀正发楞,就听假山上宋喜竹唤她,她忙不迭上去,就听宋喜竹问她:“锦雀,二叔新纳的姨娘你可瞧见了?长的都雅么?”
“这你可别胡说,日子但是二老爷挑的,和二夫人半点干系都没有!”芍药辩白道。
“好啊,”宋研竹微微福了一福,笑道,“得九姐姐相邀,mm幸运之至。”
说着话,那人站起来,挽着宋研竹的手道:“二mm,我瞧院子里的垂丝海棠非常不错,你陪我去看看?”
锦雀不敢担搁,紧赶慢赶地走到花圃里。来的夫人蜜斯主动分红了两拨,夫人们都聚在花厅里点戏看戏,花圃的假山上有个凉亭,蜜斯们都聚在那,正说着话呢。
宋研竹晓得本身的祝贺委实不敷高大上,但是“嫁汉嫁汉、穿衣用饭”这个官方俚语她倒是晓得的。一入侯门深似海,定国公府人事庞大,赵九卿若想安生穿衣用饭那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天晓得,这真是她最朴拙的祝贺了。
宋研竹不想回应,起家想走,宋喜竹拦住她,昂起下巴问她:“二姐姐这是上哪儿去?去看新娘子么?”
锦雀没好气道:“能如何,第一天进门就冷冷僻清,屋子里一小我都没有,还是我替她揭开的盖头,出来的时候,就听她哭得悲伤呢!不幸见的!你家二夫人可真是狠,既然都承诺要让她进门了,又何必选如许的日子难堪她?这不是用心么!”
几个蜜斯都正闲谈着,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力:宋家的事儿闹得满城风雨,即便是她们处于深闺当中,都听家中大人或多或少提起过,真是峰回路转,出色非常!
这的确是太无礼了!宋研竹正想发怒,一旁有人渐渐悠悠回道:“三mm这话说的不大对,不过是个妾罢了,比奴婢强不了多少,用肩舆抬进门,已经算是给她脸面了,哪儿还需求二mm亲身去看?这不是乱了端方么?三mm你年纪太小,二mm倒是个懂事的,这些事理,她哪儿能不懂?”
“你真是个妙人儿!”赵九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