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既恭维到了赵九卿和宋欢竹,又借着调侃本身赞美了一番宋研竹,连着赵二夫人、袁氏、金氏的心都听得熨帖了,场面一时活络起来,世人纷繁恭维的恭维,夸奖的夸奖,一派和乐融融。
世人听陶夫人点评,均是一愣。宋欢竹最快反应过来,款款几步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脸上带了温婉的笑,轻声道:“欢儿畴前便听母亲提起,您画技精绝,绘兰可谓一绝,能得您点评,欢儿真是三生有幸!”
别具一格?足见风骨?
“司琴,哪儿来的蛇!”被惊呆的袁怡半晌才晃过神来,厉声问道。司琴吞了口唾沫,颤颤巍巍道:“方才就在表蜜斯身后的,被您一声吼,缩了归去……”
因为这话你第一次见她时就说过。
陶夫人摆摆手,摸摸宋研竹的头道:“好孩子,传闻你前些日子抱病了,可好些了?”
她的神采惊骇不似作假,袁怡的气稍平,望着那画,毕竟感觉对不住,“这画画了半晌呢……”
独独宋欢竹,喜过笑过以后,公开里却几乎咬碎银牙:这场赏花宴,她筹办了这么好久,没想到最后成绩的不止是她罢了,她还顺手推了一把赵九卿和宋欢竹。赵九卿一贯申明在外,再出彩也不过锦上添花,但是宋研竹……
陶墨言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嘲笑道:“我又没见过她,她厌我何为!”
宋合庆因着宋研竹的号令,在送走赵戎时,趁着旁人不重视奉上了阿谁掐丝珐琅的食盒,并遵循宋研竹的叮咛,对赵戎说道:“赵六哥,二姐姐说,感谢您当日仗义相救!”
内心揣着小奥妙的赵戎俄然有些对劲,举了举手中的栗粉糕问:“要不要来一块?宋二蜜斯私家秘制!”
陶夫人转头亲厚地拉过金氏的手道:“我家梨儿同二蜜斯春秋相称,性子倒是天差地别,我的阿谁啊,实在是玩劣极了。她如果有二蜜斯一半沉寂,我也就阿弥陀佛了!”
就在宋研竹发楞时,陶氏走近了两步,站到了她的身后。
“宋大蜜斯过谦了,”陶夫人虚扶了她一把,笑道:“我在你这年纪时还不如你。”
宋研竹这才反应过来,赶快上前恭恭敬敬地施礼,灵巧打道:“劳夫人惦记,已经全好了。”
宋研竹愣怔地望着桌面,嘴角牵起一丝勉强的笑:瞧,精确的起笔,糟糕的落笔,本来统统都是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