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庆神采一怔,随即点头笑道:“我哪儿有合哥儿如许聪明。算命先生可说了,我是大富大贵的命……mm你不懂,经商也是一门学问,里头的门门道道可多了去了,能研讨透了,我们那才算是衣食无忧。等哥哥赚大钱了,就给你购置厚厚的嫁奁,毫不会比你大姐姐差!”
宋研竹悄悄敲击桌面,眸子微沉。
宋盛远的话里不带一个脏字,却让袁氏无地自容,袁氏冷哼一声,脸上现出几分阴鸷,“且不说她肚子里头是不是个带棒儿的,即便是个男孩,能不能顺顺铛铛生下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宋盛远白了她一眼,道:“你当我不晓得么!她要哭穷,我总不能看着她丢我们宋府的脸面?再者说,现在她情势比人强,她的儿子能攀上朱珪,我们若想翻身,还得借着合哥儿的名头交友朱珪!你若觉不平气,便自个儿争气些,也生个儿子!”
宋研竹瞧这一桌子东西,弱弱问道:“哥哥你同我说实话,你上一趟京师,能赚多少银两?”
她一向都记得娘说过儿时的哥哥如何聪明机警,一向以来她最崇拜的工具就是哥哥,只是俄然有一天,他便烧掉了统统的书籍,不管爹如何打他骂他,他一口咬定自个儿不爱读书,只想从商。那年哥哥也就十来岁,便去了娘舅身边学经商,没过两年便又返来,自个儿开端学着做买卖。
宋研竹也是很多年后才明白哥哥的良苦用心——爹空有一张嘴,无德无能;娘徒有凶悍样,外强中干,如果他一味走宦途,只怕这个家都要撑不下去。
宋欢竹脚步一顿,看看手中的药,脸上浮上几分嫌弃之色,未几时,却挂上温婉的笑,往金氏屋里走去。
“那但是赵家的米!”宋承庆辩驳着,笑道,“打小你就跟男孩子似得跟在我背面,到了□□岁时俄然就不说话也不闹腾了,如何我去了一趟京师,你又变成你小时候的脾气了?”
袁氏得知动静后,不免对宋盛远抱怨道:“她嫁入宋府时嫁奁足足有六十抬,即便是二弟不善运营,他们坐吃山空都能吃上半辈子。不过哭穷了两句,你也就信了?”
宋承庆诧异道:“小丫头电影还挺识货!”
宋承庆碎碎念着,一歪头见宋研竹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惊觉自个儿说地太多了,发笑道:“我跟你一个女人家说这些做甚么?”
宋承庆冷静点头,道:“朝廷对茶、丝等物管控极严,抽税极重,另有关隘的衙役,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你若不给些好处,哪能过得去?更不说朝廷现在鼓励揭露擅自发卖犯禁品的,如果查了实属,揭露者但是有赏金的……我一起北上,听了很多诬告的事儿,虽不至于下狱,却要生生迟误上好些天。每过一道关卡便要扒一层油水,等茶运到京师,一斤茶也就剩下二三两,代价若不往上涨便是亏蚀。这些年,茶的代价一向往上飞涨,还不是因为这些苛吏……”
宋盛明正要解释,金氏暗里里掐着他的掌心,面上惶惑然道:“实在是耻于开口……大哥也是晓得我们的,夫君一贯不善运营,能备下这些礼,已是倾其所能……”
宋承庆特长拍他后脑勺,“你大姐姐同你说话,你如何爱搭不睬的!”宋合庆撇撇嘴,宋研竹对望一眼,在相互眼里都看到了答案:如宋欢竹如许长于装腔作势,即便被人戳破都能面不改色的人,放哪儿都得让人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