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太太不觉有些兴趣缺缺,未几时便领着世人便说要走。宋老太太送她出门时,赵大太太望了一眼宋欢竹脖子上的金锁片,笑道:“不晓得大蜜斯这锁片是打哪儿来的,我瞧着非常喜好!”
“哦……”赵元卿嘟着嘴忙点头:“我可不绣荷包!那针那么小,拿着都累,还不如舞枪弄棒来得利落!”
她正想得入迷,已有婆子从她脚边将那封信交给老太太,熟料老太太只看一眼神采大变,又将那信交到袁氏手上,袁氏一看落款,乍然昂首,眼里怒意满满,恨不能活活吞了伺棋,“贱婢,你这东西从何而来!”
老太太赞成地朝宋研竹点点头,道:“可不是说。怜儿自小就孝敬灵巧,几个舅母疼她都来不及。现在她住在府里,高低都将她当作自家蜜斯。”
宋研竹盯着世人的目光,恍若未觉普通拍拍赵元卿的手道:“不是我们宋府人少,而是你怜儿姐姐孝敬。就像你要送人礼品,上外头买也是荷包,自个儿绣也是荷包,差就差在这份情意上!”
幼圆一句话,顿时让伺棋变了神采。老太太开初看她言之凿凿还信了几分,见伺棋神采大变,当下起了狐疑,让身边的婆子上前去搜伺棋的身,伺棋方才还理直气壮,这一会倒是护着前胸,死活不肯让人动她的身子。
袁氏惭愧地低下头,赵思怜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躲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出,宋老太太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怜儿本日也累了,就留在屋中歇息吧。他日外祖母去亲身替你遴选些好的服侍你”
她抬眼望向老太太,心中不由惴惴不安起来。
宋欢竹不明以是还要再看,袁氏早已经将那信揉成一团捏在手里,怒声道:“将赵妈妈和伺琴绑入柴房,细细鞠问!伺棋坏我家声,轻贱不堪,还企图害表蜜斯和二蜜斯,马上拖下去,杖打百棍!”
袁氏手起刀落,干脆利索地将一屋子人打发了,转头又让人唤媒婆来。宋老太太意味深长道:“这就是你对我说的,要待怜儿如亲生?这些个贱婢刁奴,就是你特地遴选来,服侍怜儿的?”
赵二太太闻谈笑道:“夫人委实过分谦善,宋二蜜斯那但是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我家这几个女人都一定比得上!”一面说着,一面拿了帕子捂嘴:“提及这皮猴儿我倒想起件趣事,我记得宋二蜜斯小时候,还给我家小六取了个诨名叫‘皮猴儿’,他气不过,回家后还发了狠,随大嫂家的哥哥们一同练了好久的技艺!”
越是如此,老太太越是动了怒,摆布几个婆子齐齐冻手,直将她衣服撕扯破了。伺棋许是怕了,眉头苍蝇普通想要奔出去,没走了两步被婆子拖归去,撕破的衣衿里落出一封信来,正巧落在宋研竹的脚边。
“瞧老太太说的,谁家府里没有个不懂事的主子。”赵二太太笑道,“怜儿住在府上多有叨扰,只要老太爷一消气,我们就想体例接她归去。”
“可不是说!”赵二太太捂着帕子大笑,赵九卿朝宋研竹挤眉弄眼,宋研竹在一旁涨红了脸,“少不更事,少不更事,呵呵……”
宋欢竹从未见过袁氏这般模样,想要上前安慰袁氏,问问那封信究竟是何内容,袁氏寒光一凛,宋欢竹又想问问宋研竹,宋研竹当着世人的面点头道:“姐姐夙来晓得我的,我眼神不大好,那信落在我脚边,我哪儿看得清?半个字都没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