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算是立了大功了,总算能让老太太高看一眼,还能让袁氏扬眉吐气一回。
陶碧儿托腮道:“不晓得诶。大哥每月总会来这住上几日,爹娘也非常放心他……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他前几日住在家中老是早出晚归,常常返来面色便不大好。爹娘当时还问了几句,厥后他就说要来这小住几日……如何,他哪儿不对么?”
宋研竹伸手抱住平宝儿,宋老太太扬声道:“你犯了错,受扳连的天然是你的丫环。你若不护着他们,他们顶多受十鞭子皮肉之苦,你若要护,我马上便打卖了她们,让你寻也寻不返来!”
“大哥,让我悄悄……”宋研竹忽而有些乏力,宋承庆拍拍她的肩膀,冷静地走开。
宋研竹嘴都合不拢了,好不轻易咽下口水,让她忍不住问道:“陶墨言,你比来……究竟看了甚么话本子?”
陶壶的话没头没尾,宋研竹还想问个清楚,陶碧儿拿着根碧绿的新竹笛子走出来,见了宋研竹愣了一愣,道:“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
说完,她径直出了门去。
“莫非……受了风寒?”宋研竹迷惑道,“总不能是因为我推你那一下吧?”
“如果你不想被九王爷瞧上,又想不到其他的体例,你就信我一次……万不得已时,便将这瓶子里的药全数服下……咳咳……”他重重地咳嗽着,低下头缓了一口气,轻声对陶壶道:“陶壶,你送宋二蜜斯去见蜜斯,蜜斯如果问起,就说我累了,歇下了。”
陶壶昂首,用奇特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又很有些无可何如地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二蜜斯,不是我不想奉告你,而是少爷早早就下了封口令,谁也不能说。若我说了,少爷非扒了我的皮不成,您就别难堪我了,”他顿了一顿,又道,“只要您能顾念我家少爷对您的那一点点好,少爷也就值得了。”
陶墨言强自撑住身子,用手将嘴边的血渍抹去,皱眉轻声道:“不打紧,你扶我回屋歇息半晌,将这亭子清算洁净,别让蜜斯瞧见。”
宋研竹走了两步转头一望,只见陶墨言扶着石凳弓着背,咳得面色泛红,模糊有些喘不上气。
“你别走。为了见你,我头发都没擦干便跑来了……”陶墨言有些不幸兮兮地说道。
天呐,陶墨言竟然娇羞了!
过了半晌,从远处忽而传来一阵呜哭泣咽的笛子声,如夏季的穿堂风吹过破陋的屋子,不成曲调,黯哑刺耳。陶墨言不由地皱了眉头:这个陶碧儿,装个模样也不装得像一些,成日里要他做的笛子,拿到手倒是不学无术,好好的一把笛子,真是糟蹋了。
“还挺沉……”陶墨言捂着肚子坐起来,轻声笑道。
“大哥迩来如何总爱整日整日都闷在屋子里……”陶碧儿碎碎念,瞧着宋研竹有些奇特:莫非方才她看错了不成,如何两人说话不到半个时候他就走了?不成能啊,方才她还闻声陶墨言的笛声呢!
陶壶恭恭敬敬地施礼退下,宋研竹心中总感觉不大对劲,随陶碧儿进了屋,问道:“陶大少爷是不是迩来身子不大舒坦,我瞧他面色似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