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几近被气得吐血,胡天齐仿佛终究明白了我的设法,端着架子道:“你想让我救她们?”
而我呆呆地坐在这鸟巢般的枝杈中,俄然感觉脖子上一阵酥麻,痒痒的感受让我忍不住抓了一把,这就摸到了一根枝条,那枝条有生命普通,还在抚摩着我的脖子,仿佛在寻觅我的血管,这感受令我不寒而栗,人已经被枝条节制住了,仿佛灭亡随时都会来临。
鬼母?我浑身一个激灵,如何又是这个名字,鬼母?
枝条仿佛很惊奇,在我面前晃了晃,重新在我周身游走,上面的树叶还在一下一下扇动,仿佛是在嗅着我身上的气味,果不其然,它继而道:“就是你!万芊!这是万芊的味道!”
无数枝繁叶茂的枝条将我众星捧月般端住,仿佛是个鸟巢,而我就像鸟巢里嗷嗷待哺的小鸟,惊诧地看着周遭的气象。
枝条仿佛狂笑似的,叶片乱颤,“鬼母万芊啊!没想到你也会落在我的手上!”
我忍不住还转头看了一眼,只见胡天齐这家伙竟然抱着尾巴,像是抱着个孩子一样,悄悄地抚摩着,他的尾巴上沾到了很多绿叶和草棍,显得不那么洁净了,胡天齐一脸烦恼地跺着脚,“该死!我的宝贝尾巴都弄脏了!”
“这味道好熟谙。”
该不会,胡天齐也对于不了这树精?他不是狐仙吗?
但是还不等胡天齐靠近,一根枝条蓦地抽动,卷住了我的指尖,我感遭到指尖的鲜血在敏捷被枝条所吸吮,手指头一下冰冷麻痹得毫无知觉!
万芊?我的眉头一皱,“谁是万芊?”
树精嘲笑一声道:“这上好的至阴血,哪是你这类道行能消受得起的?莫要痴心妄图了,你晓得这血……”
我和乔可可她们刚一冲出去,立即就不要命似的往前疾走起来,背后的吼怒风声仿佛也俄然停了下来,我一向竖着耳朵,重视着身后的声响,想来那些树枝仿佛没有追上来,我立即松了口气。
朱红色的血珠儿从指间滚滚冒出来的刹时,胡天齐的眼睛都直了,他双眼放光,舌头也伸出来老长,就往我的手指旁凑畴昔。
看来胡天齐完整找不到说话的重点,我有些无可何如,就看到何景雯和乔可可她们已经被大网拖动着,往树精的身边靠了畴昔。
“仆人?”胡天齐歪着头看着我,仿佛不明白我这话的意义,只见他那两道稠密的剑眉皱在一起,稍稍思考了半晌,负气地撅着嘴道:“她如果感觉她是我的仆人的话……那我得杀了她!小爷我是狐仙啊!不过是赏个脸在她那破处所住几日,想当我仆人?凭甚么!她头发比我长吗?脸比我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