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切过了,才二十多分钟就又变成了这个模样。”吴起墨说,“如果如果在手臂上,断了一条胳膊或许能拯救,但是恰幸亏肩上……”
除了乔尼,其他的女孩子都在哭,凌若鱼脑袋埋在严宇胸口,眼泪把他衬衫浸湿了一片,严宇将凌若鱼圈在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张小诗一抽一抽地哭,吴起墨站在他身后悄悄地捏着她肩,低声安抚。
凌若鱼的眼泪节制不住地往下掉:“对不起……”
凌若鱼越想越感觉气愤,她的呼吸都变得越来越短促,她的身材颤抖得也越来越短长,俄然,她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肝火冲冲地走向邱秋,拔枪,拉开保险,一把抓住邱秋的头发,枪口抵住邱秋的脑袋。
张小诗从包里翻出钱包,翻开来递给周教员。
她握着张小诗的手,艰巨而用力地呼吸着。
“是你害死别人!该死的人是你才对!”凌若鱼厉声说。
周教员吃力地取动手上的菩提子佛珠手串,和百口福握在一起,她吃力地张口,低声念着:“南无……阿弥……多婆夜……”
步队分红两辆车,凌若鱼和乔尼回了越野车上,跟着他们一起的另有吴小磊,其他的人坐第二辆。
房间里一片沉默。
吴小磊盘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住周教员的一只手,低声地念着经。
凌若鱼咬紧嘴唇,差点哭出声来。
“不不不――求求你!别杀她!”杨斯第一个扑上来,两只手捂住枪口,跪在地上哀告凌若鱼,他的眼睛通红,眼神痛苦而绝望,“别杀她,求求你……别杀我老婆……”
周教员在吴小磊的念佛声中,缓缓地闭上眼睛,走得很宁静。
凌若鱼和乔尼坐在后排的两边,吴小磊坐在中间,他的耳朵上已经不挂着耳机了,刚才周教员下葬的时候,他把耳机和播放器也一起葬了出来。
“昏倒了一会儿,刚刚才醒过来。”周天浩跟大师一起出去,低声说。
赵铭走畴昔:“让我看看伤口。”
“切掉腐肉呢?如许说不定便能够愈合了。”凌若鱼走到周教员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