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晴顺手披着一件浅蓝色印花披帛,站在次间窗前的书桌旁。这还是她来到这里后命人摆放的,畴前的傅倾晴不但性子被欺软了,就连浅显的教诲也没学习了多少,更别提读书练字了,幸亏她出身学士府,儿时还是有发蒙的,认字不成题目,若不然现在的傅倾晴还得假装不识字。
第二日,浮生斋里的一干丫头们连带着粗使婆子都被遣出了府,大夫人直接命令送去城外的山庄上。随后府里新买的几个丫头都是给浮生斋备着的,不过是要先去教两天端方再来。
真正的傅倾晴早已经魂离弃世了,如果傅家的人得知这个动静,不知会有报酬这个不幸的女儿悲伤么,又不知面前这位死力劝和的李妈妈还会帮她那位本来的主子吗?
“是,奴婢现在就去。”
李妈妈很快便去了上房,傅夫人恰好听完樱雪从浮生斋获得的动静,没曾想李妈妈后脚就找来了。
子环最是听李妈妈的话,闻声如此说便也放心了,她固然老是替蜜斯抱不平,可也惊骇浮生斋被嫌弃,虽说已经被弃了这么好久。
傅倾晴点点头没再说甚么。
傅大夫人眉梢轻蹙,问道:“怎的严峻至此?”
“她们从未把我当主子,浮生斋的事也一向是您和子环在忙,院子里的草都要比人高了,她们谁去动过一下,妈妈,劳烦您去跟母亲说一声,就说我想换一批小丫头进浮生斋,最好是内里新买的,府里的怕是都不能埋头出去做事。”
李妈妈把还在愣着的子环拉到厅堂里叮嘱道:“好生照看蜜斯,现在蜜斯可不是那泥捏的性子了。”
李妈妈愣了半晌,这才肯定是本身从小奉侍的主子说出来的话。
子环听了这动静欢畅的不得了,她朝着已经下了地的傅倾晴叽叽喳喳道:“蜜斯让李妈妈带话真管用,没想到这么快我们浮生斋就翻身了。蜜斯,您如何不说话啊,您畴前不也对那些人很活力吗?”
“夫人不晓得,三蜜斯自幼刻薄,对下人也从没苛责,可这些丫头们派畴昔浮生斋的时候同三蜜斯一样春秋尚小,三蜜斯的性子自是难服众。”
李妈妈见傅倾晴不说话,便问道:“蜜斯是感觉这些丫头们疏于管束?”
傅大夫人又道:“你看那丫头是不是身材真的好了很多,可别像畴前似的老是病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