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隗的一番说法,连他本身都听不下去,更不提刘宏了。
虽宗员仍旧任乌桓校尉,但刘宏信赖,战事一告终,宗员就该滚蛋了。
袁隗颤巍巍地捡起被刘宏扔在地上多绢布,谨慎翼翼地抖开,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
这么一想,封一个杂号校尉,调换战事胜利,也不是太大的支出啊!
见杨赐出言,刘宏更加气恼,朝堂之上世家结合,犯了他的大忌,忍着满腔肝火,刘宏声音颤抖地说道:“上谷郡别部司马高信,一知名之辈,领其本部二百郡兵,出兵塞外,聚义勇数千,迫降数部鲜卑邑落,克日又率此乌合之众,尽歼素利万余兵马,斩首近万。迫其戍守本部,不敢妄动,现在又大闹鲜卑要地,连屠数部,破敌士气,使和连不敢尽力难下。
刘宏的封赏一下,群臣哗然,这封赏,不成谓不重。
而讨虏校尉,虽是杂号校尉,食千石,却也算得上是汉军当中顶尖的一部分了。又允其自招兵马,便宜行事,传其功劳于全军,增其威势,就是在明摆着奉告众臣:“这小子老子要重点培养了,招子都放亮点!”
一时之可,军心混乱,士气降落。
见刘宏好此气恼,时任少府令的大儒杨赐从速出列,道:“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望陛下谨慎行事。”
不说朝堂及高信之处。
刘宏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对劲,此番借着高信之势,将袁氏伸向军队的一只手打断,也是个不测之喜。
和连军令一下,弹汗山上鸡飞狗跳,一日久后,万马奔腾,万骑出山。
“这高信倒也是一员将才,只是这敌后作战与正面应敌有诸多分歧之处,没法相提并论,不能以高信之功来验宗员之能啊!”
“另,以黄门侍朗左丰为使,犒赏全军,传讨虏校尉之军功,昭告全军,以鼓励全军士气!”
刘宏也冒充接过绢布,一脸猎奇地看了下去。
远在草原之上的高信都不知,朝堂之上,因本身的一封军报,竟让那权势通天的袁氏忌恨上了。
但跟着传言传得越广,高信屠尽拓拔部的凶名也在士卒之间传播。
事到现在,说甚么都没甚么用,只能通过举高高信的才气来为宗员辩白了。
骂完了的刘宏仿佛不过瘾,又将手中绢布朝着袁隗扔了畴昔,并问道:“袁太常,你有何话说?”
却不想这统统算计,竟亡于一知名小儿之手,如何让他不氛围。
正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高低,二者比拟,高低立判。
“司马高信,挞伐鲜卑有功,授讨虏校尉,食千旦,赏蜀锦百匹,金十万,其麾下义勇,录入边军之列。”
全军好战,以高信为表率,鼓励全军,变更全军士气,令士卒主战,却也是一招妙棋。
而就这么个狠角色,竟然就在阿谁高甚么的部下吃了败战,缩回了故乡,连头都不敢冒?
虽是惊鄂于刘宏的大手笔,但众臣想了想,眼下也唯有如此,才是上上之选。
而那高信不过六百石司马,尚能震慑鲜卑,那宗员食两千石俸禄,反倒无甚功劳,任由鲜卑人兵临城下,却都无胆一战,如此无能之辈,留之何用!”
此时可不比董卓乱政以后,将军满地走,校尉不如狗。
这也大诡异了吧!
至于高信那小儿,归去以后调查清楚,有的是时可去泡制,何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