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缓缓松了手,大罗汉的耳朵被拧得通红,可即便如许的环境下,大罗汉也没有再躲开,反而抱住了琼华的腿。大罗汉哭吼着笑道:“二弟,是真的――耳朵疼是真的,尊师的腿也是真的。”
我:“...”
她望向大殿的方向,于门前立了好久,终究迈出了法度。她同我淡淡说了一句:“若此番我有甚么闪失,你替我给你父君敬一杯祭酒。你跟他说,之前的那些事,我向来都没有悔怨过,我对不起他,但对得起我们孔雀王一族,对得起全部血海魔荒。”
重胤说:“徒儿不知,只是千年冰棺被毁后,天帝就说要将流明圣火收回。徒儿知尊师为了魔荒耗尽平生心血,吾等既代替尊师掌管血海魔荒,定不能再让这里重回荒凉之境。”
舜苍笑着点头:“我并非说样貌,只是有些时候的气度很像。”
“此番我是为血海魔荒而来,与他舟卿神尊无甚干系。”我望向琼华,“血海魔荒乃无妄魔君一手所创,何去何从亦该由魔君定夺,可若这里真要打起来,那便不再是你一人能够定夺的了。”此话我是说给琼华,但倒是说给罗汉帮的人听。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听任此事的。
我扯了扯嘴角:“您不消问我的,归正我回绝,您还是要拉我上去。”
重胤惊着唤了声:“魔尊,你真来了...”
重胤这才蓦地发觉另有旁人在场,他见舜苍,先是道了句:“拜见苍劫帝君。”转而又看向我,那目光又惊又疑,目光在我和琼华之间游移不定,那眼神仿佛是瞥见我和琼华之间有□□似的,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我听言,细细想了想:“流明圣火既是天帝所赠,若他想收回,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这本来就不是你们的东西。”
琼华挑眉:“如何?当家的当风俗了,见不得有人经验你了?”
我说:“...不消,我又不瘸。”
今后的事情,我没有看到;他们说的是甚么,我也没有听清。
我微咳了一声:“用我陪你出来么?”
还不等大罗汉哭完,三罗汉四罗汉从正厅出来,皆是双双跪在琼华面前,捧首痛哭,不晓得还觉得琼华刚死,他们呼天扯地地哭丧呢。反倒是重胤只是悄悄地跪着,方才冲动的情感也垂垂安稳下来。
我抿了抿唇,望着琼华怔了好久,才道:“我会在殿外守着你,你不会有甚么闪失。这些话,你还是亲身去跟我父君说吧。”
“你说对了。我这是号令,不是要求。”琼华走过来欲作要牵我的手。舜苍不动声色地挡在我的面前,微浅笑道:“我背你。”
如何一碰到血海魔荒的事,他跟琼华一样,都有点不普通呢?
我可不信君禹会这么客气。我笑道:“真是笑话了,我跟他有甚么恩仇,我又不熟谙他,不去。”听我此言,舜苍唇角勾了些许笑意,方才同琼华置气时的阴霾也一下散得干清干净。
琼华使了好大劲才将大罗汉扒开,面对哀哭的世人,她一脸嫌弃:“去去去,哭你大爷的哭,本座是活不是死。别觉得哭本座就会心软。三界的事你们少跟着掺杂,你们作死不要紧,别带上全部血海魔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