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苍笑着点头:“我并非说样貌,只是有些时候的气度很像。”
重胤冷静低下头,没能对上话。
“此番我是为血海魔荒而来,与他舟卿神尊无甚干系。”我望向琼华,“血海魔荒乃无妄魔君一手所创,何去何从亦该由魔君定夺,可若这里真要打起来,那便不再是你一人能够定夺的了。”此话我是说给琼华,但倒是说给罗汉帮的人听。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听任此事的。
“阿九,你明晓得我现在不能惹你活力,可你恰好要惹我活力么?”他无法地皱了皱眉,松开了把玩我头发的手。
重胤说:“现在天帝就在清心峰的大殿中。明日他传唤的天官便会来下旨意,届时天界会正式领受血海魔荒。天帝说,违令者,斩。”重胤沉沉吐出这个字,眉头狠狠拧在一起。
琼华挑眉:“如何?当家的当风俗了,见不得有人经验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您不消问我的,归正我回绝,您还是要拉我上去。”
舜苍将我放下来,而后很天然地牵过我的手。琼华看得饶有兴趣,浮笑道:“看来苍劫帝君的确比阿谁甚么神尊好一些,起码这不要脸的工夫练得炉火纯青,能够与我相对抗。”
越靠近峰顶,琼华的神情就越凝重。清心峰耸入九霄,四周浮动着淡淡的云雾,像是置身于云海当中,漂泊不定,四海横流。
“尊师,疼――”大罗汉挤出来几滴眼泪,能让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哭出来,大略只要琼华一人。
今后的事情,我没有看到;他们说的是甚么,我也没有听清。
琼华把目光定在重胤身上,手劲不松,仿佛拧得是重胤的耳朵。她耻笑道:“你那些蝇营狗苟的破事我都传闻了,做就做,光亮正大的不丢脸,瞒天过海也不丢脸,最丢脸的是想遮讳饰掩没遮住,被一群后生看了个清清楚楚,白给人当猴儿耍。”
琼华摇点头:“不消。”
琼华在主城的结界里能够自如地应用法力,故我们不久就登上了清心峰。
重胤抿了抿唇:“徒儿不敢,只是天帝要收回流明圣火,徒儿被逼无法才会出此下策。”
我:“...”
我和舜苍在殿外等着,不远不近的间隔。模糊的,我闻声天帝苍着声音,问了一句:“琼华,你又来看我了?”没有惊奇,没有疑问,语气淡若平常,仿佛琼华与他是朝夕相对的朋友。但是琼华已经死了好几千年,前不久,她一向保存无缺的尸身还被玉姬毁了个干清干净,甚么都不剩。现在残存活着界上的不是本来的琼华,只是像灵魂一样的东西,凭借于我,只要多离远半尺,便会消逝在六合之间,永永久远地消逝。
琼华使了好大劲才将大罗汉扒开,面对哀哭的世人,她一脸嫌弃:“去去去,哭你大爷的哭,本座是活不是死。别觉得哭本座就会心软。三界的事你们少跟着掺杂,你们作死不要紧,别带上全部血海魔荒。”
“骂人的时候。”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得便是苍劫帝君。
重胤说:“徒儿不知,只是千年冰棺被毁后,天帝就说要将流明圣火收回。徒儿知尊师为了魔荒耗尽平生心血,吾等既代替尊师掌管血海魔荒,定不能再让这里重回荒凉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