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又瞧了一眼张公子身后的美人,遂假装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哎,你瞧我这记性。这位就是张公子在青楼买的阿谁花娘吧?顶标致的娘子,却沦落到那种处所去了。”
一辆富丽的马车停在青楼的门口,驾车的小厮跳了下来。南玉从马车内探出头,望了望青楼的招牌。小厮赶快说:“小的这就去请千千女人下来。”
花朝节这日正值朝中官员休沐,朝中很多官员都来插手花朝节的祭奠,以望能获得花君子的眷顾。
没有听到回应,却能闻声内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过了没一会儿,千冢来开门。许是刚醒,千冢衣衫半褪,臂弯间搭了个红绸抵挡初春的料峭,端倪间尽是慵懒的模样。
花君子刚成仙那会儿还是挺勤于政务的,每逢花朝节的时候就会下来巡查,巡查自不是来给人带好运的,只是来瞧瞧人界的花开得好不好,漂不标致。他巡查几次就厌倦了,今后每逢这日便跑去别家仙宫偷得浮生半日懒。
千冢稍稍靠近南玉,手指抚上了南玉的肩头。南玉的后背较着一僵,却没有躲开。千冢用极轻极轻的语气说:“那...若公子不急,可愿出去帮奴换衣?”
黑衣人领命,马上就带着赵平飞得没影了。
南玉单独一人在外头悔怨,感觉本身实在太嘴拙了些。
“千千?”
千冢稍稍走上前,挽住了南玉一只胳膊,含笑的眸子在赵平身上转了转,说:“公子,奴听着还是你家的狗叫得好听些。”
他眯了眯眼睛,薄唇勾着笑,看向窗户的一角,说:“想不到堂堂魔尊也有听人墙脚的风俗?”
南玉的确是好脾气,但触及到千冢,甚么好脾气都不管用。当闻声“轻贱东西”四个字的时候,他的眸子就已经冷了起来,他握住千冢的手,问赵平:“你说甚么?”
千冢笑着推了他一下:“青楼女子哪有甚么清誉可言。”千冢合上门,进入阁房换衣。
而我所说的南玉要触碰的大霉头,恰是这些官员中的一人。此人恰是南玉的死仇家——大学士赵平。
我紧紧握着拳,指甲都嵌入了肉里都发觉不到疼。
千冢扯了扯南玉的袖子,有些不幸兮兮地看着他。南玉含笑抚上她鬓角的发,然后说:“别往内心去。”
他走到千冢的房门前,悄悄敲了下门,正色道:“千千女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