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你在那里,我有要紧的事要奉告你。”电话里,赵玉山声音很短促。
“严昊说,合聚德拍卖行如果不垮台,就不会有葵花拍卖行。”
“严昊找人把我打了。”
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气愤,攥紧拳头,一拳头砸在茶几上,震的水壶和茶碗都跳了起来。办事员不知产生了甚么事,仓猝跑过来,他觉得我和赵玉山吵架呢。见没甚么,办事员又出去了。
“那…你这是?”
我很过意不去,“玉山,都怪我太打动,我不该打你的。是我曲解你了…”
我真是大吃一惊。我思疑严昊把赵玉山藏起来了。我觉得此后不成能再见到赵玉山了,想不到他给我打来电话。
“蒙面人就是严昊。”
“说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草他亲妈!”赵玉山咬牙切齿骂了一句,狠声道,“他找了四小我把我虐了一顿,还威胁我说,此后我要再胡说八道,他就把我的舌头割掉。”
“当然记得。就是阿谁蒙面人抱着阿谁青花罐去的合聚德拍卖行,我岂能不记得?”
“晓得。那天是7月20号。”经赵玉山一提示,我想起来了,那天赵玉山挨了我一顿揍仓促逃脱后,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历,7月20号,不会错的。
我一向都奇特赵玉山早晨十点多了在小区门口等我干吗,我也猜想过这类能够性,也有这类思惟筹办。但,当我通过赵玉山的嘴听到这个本相的时候,肝火还是压抑不住地窜上了我的胸口。
“陈哥,我打电话约你出来,就是想把严昊的事情奉告你。”赵玉山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猛地吐出一口烟雾后,下定决定一样,说,“既然他严昊对我不仁,那也休怪我对他不义。实在,前次你见到的那束玫瑰花就是严昊让我一大早去你家送给你老婆的。陈哥,你还记得花束中有一张卡片吗?”
“啊?”我吃了一惊,“严昊干吗打你?”
见我气得神采发紫,赵玉山接着说:“陈哥,天涯那边无芳草,脑袋被绿固然不爽,但女人如衣服,旧的去了能够换新的,没啥大不了的。但是,合聚德拍卖行被做局,这事没法让人容忍。”
“对不起陈哥,我当时对你扯谎了。第一次我不是特地给你送钱,第二次也不是特地奉告你同窗集会。实在,那两次,都是严昊在你家里正和你老婆偷情,我不过替严昊放风罢了。”
我脑袋嗡地一下子,仿佛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