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手从小长到大,一向就没有受伤过,为甚么本日如许不疼呢?”风云轻很当真的看着本身的手,考虑着这只手是不是已经废了。
风云轻看着玉无情,就那样怔怔的。手放在他的手里,一动不动,手心一片血红,雨烬给她上的红色药粉早已经粘合着血熔化。那些被刮开的刀口泛着赤色,一片血肉恍惚。
废了么?直到此时现在,风云轻竟然也感受不到疼。记得她是最怕疼的,被小刀割一个小口儿就疼的能够哭的稀里哗啦的,此时看动手心一片血肉恍惚,她竟然真的一丝感受都没有,只是木木的,麻麻的。
蓝笑倾车驾身后是太子府的车撵,太子府车驾过后是阮府的车驾,阮云楼伸出如玉的手挑开车帘子,向着蓝焰拜别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蓝笑倾的车撵上,凤目闪过一丝异色,半响,帘幕落下,车帘紧闭,再也不见一丝裂缝。
风云轻怔怔的看着云伴月,心中徒的涌上了无穷哀凉,点点头,声音沙哑:“是,我很满足!”
低头看着本身被包裹的手心,风云轻伸手抓住了雨烬的手,雨烬的手很柔很软,只是有着和普通体温不符合的凉意,在如此酷热的七月夏季,罕见的冰冷,这让他想起蓝笑倾,蓝笑倾的身子固然解了寒毒,但必定也是比正凡人的身子凉的。应当比雨烬的还凉。
不出一会儿,内里便有熙熙攘攘的人声传进了车里。风云轻想着估计是已经进了城了。又走了两盏茶的时候,马车终究停了下来。
风云轻嫌恶的看着本身脏兮兮一片血污的手,皱了皱眉头,往回缩回。
柳香残死死的看着风云轻,半响咬牙吐出几个字:“你说是就是!”
风云轻看着柳香残的身影分开,无所谓的转过了头,闭上了眼睛。连刚才被云伴月和柳香残同时扯了两动手上的伤口裂开都感受不到疼。鲜红的血溢出红色的绢布,刹时便全部手都红了。
将手包裹好,玉无情渐渐的松开了风云轻的手,身子退回了车壁上靠好。风云轻也不言语,再次的闭上了眼睛。
风云轻的车撵此时倒是先于老天子几里地的路程,遥遥的走在了前面。她车撵的身后是梅如雪的车撵和柳香残的车撵。
车厢内,雨烬神采惨白闭着眼睛躺着,风云轻坐在雨烬的身边,另一侧做了云伴月、玉无情和柳香残三人。云伴月则是一脸阴沉的看着风云轻的脸,柳香残则是桃花脸一脸哀怨的看着风云轻的脸,玉无情的目光定在风云轻裹着红色绢布被雨烬包扎的手上。
“那必然很疼吧?”风云轻看着玉无情的手。想着没起一层剥茧他都用刀挖去的景象。
“悄悄,你这是在伤我的心,我入了藏娇阁,早就是你的人了,你的眼里也该有我的。”柳香残当即道。
手被一只温软的手抓住,刚闭上的眼睛展开,风云轻低头,只见她裹着绢布包扎好的手又溢出了血,两只如玉的手正抓着她,给她解开紧缠的白绢布。顺着这只如玉的手昂首,玉无情精美如玉的俊颜映在面前,薄唇紧紧的抿着看着她流血的手,解绢布的行动轻柔。
蓝焰一双凤目闪过焦仓猝乱的神采,伸手把蓝笑倾的脉搏,只剩下轻微衰弱的跳动,手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世子,你必然要对峙住,部属去找伴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