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尸一案，兵士中毒，到漠北并肩王潜入虎帐，辽人夜袭，这短短几天，北境军蒙受了一次次暗袭。若不是面前少年，北境能够已经乱成一片。当铁校尉将这几日的事情禀明以后，他才感觉，在昏倒前他做出的决定，是多么精确。
这少年，带给他的欣喜太多。
萧盘点头，“已经无碍。”
“督军…”
林昊染面露追思，想起当时那人走到他面前说得话，“如果想庇护身边首要的人，就收起无用的眼泪，那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要想窜改，就学会用剑来武装，而不是用眼泪回避。”
萧清挑了挑眉，“你在城南还安插有人？”
“走吧，这里有他照顾，你也该好好歇息一下了。”李小力瞥了他一眼，俄然来了一句，“耶律硕的毒没那么好解，你如何那么快规复的？”
“焦急甚么？有老头在，必定能治好褚老兄的伤，你就别在这干杵着了，归去吧！”郝猛看着林昊染一身风尘，想让他归去歇息，但林昊染却无动于衷，仍然直挺挺站在那一动不动。
”林昊染俄然开口，褚睿望向他。
自褚睿受伤到现在，一向压在林昊染心中的巨石几近让他喘不过气，一旦想到褚睿会死，他就感觉一阵绝望。
“恩，给我医治伤势的，是前次呈现在林里的老前辈吧？他都奉告我了，只是我没想到，在我昏倒中会产生这儿多事。”
林昊染想了下也是，就没再多说，跟郝猛一起归去了。萧清回身回到营帐，账内鬼谷子正在帮褚睿包扎伤口。
铁校尉，林昊染，孙石等一众将领都在这里，见萧清出去，皆站了起来，“督军。”
“‘再哭鼻子，老子抽死你，现在给我滚蛋！’，这是将军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林昊染想到当时的场景，不知为何有些好笑，“将军当时的脾气跟现在比可谓是南辕北辙，火爆得谁都不敢惹。可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胆量，仿佛是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不喜好，张口就咬到他手上！狠狠地，谁扯都不松口，直到感受腮帮子都僵了，我才被人拉开。自知闯了大祸，就连别人要打我也不敢躲。没想到最后倒是将军制止了他们，挥手让人都散了。”
“你小子，不是跟你说了不会有事嘛，如何这么死脑筋？！”郝猛不会说甚么安抚的话，望着面前眼眶微红的人，一把勒住他脖子，粗声粗气道，“不会死！谁都不会死！那家伙但是俺郝猛的兄弟！能让俺看上眼的，哪会这么等闲死？你就把心收回屁股里，放心吧！”
林昊染一看，内心格登一挑，莫非将军他…？
李小力望着较着耍赖对付他的萧清，顿感无法，一把抓住想溜走的萧清，取出一瓶药递给他，“这是医治内伤的，这几天不准再乱来，不然我就让那老头强行封了你的内力。”
褚睿半倚在床上已经醒来，伤口处缠着厚厚的绷带，脸颊凸起，神采蜡黄，但那双眼睛还算清澈，“看你无事，我便放心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伶仃跟小萧谈谈。”
停顿半晌，林昊染持续道，“有一次仇敌来袭，我阴差阳错被逼着上了疆场。当时我惊骇得狠，仇敌就在我面前亲身将剑刺进了我身边人胸口。那血刹时呲出了好远，我就呆愣着忘了反应。看着没有呼吸的尸身，连向我砍来的剑没发觉。当时我已经吓傻了，因为死的人，恰是我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