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铿锵之音,跟着正阳宫轰然间的坍塌传遍了宫城表里;而本来跪在地上的御林军和保皇党一派们,更激昂的抬着头,如看着心目中的神祗普通望向站在最中间的上官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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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情愿!我等情愿!我等情愿——!”
看着被上官无痕三言两语就固结成一股力量的御林军和朝臣,站在一侧的素玄撇了撇嘴;皇上本还想着来大宛打一次秋风,可就现在这环境来看,打秋风比较困难,还是先把皇后娘娘带返国才是正理。
可如果是真的,将来真的会有谩骂来临在她身上;她徐昭生的坦开阔荡、无愧于心,莫非还会怕这些邪魅妖术?
制止了素玄的乱吼怪叫,上官无策对着身后堆积起来的御林军,站与空位中心,长臂一挥,声音沉沉:“你们可都认出本宫是谁?”
暗道深处,跟着脚下的不竭坍塌,徐昭几近是在被上官无策拖着往外飞奔;只是他身上又背着上官祁佑的尸体,即使这幅尸体被保存的极好,可仍然生硬冰冷,想要好好的背起来已是不易,更何况是要背着飞跑;以是,他一边要照顾徐昭还要谨慎不能将先帝的尸体跌落在地,当下也显得略显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正阳宫中
而就在徐昭被上官无策拽着飞跑到一个拐角时,被脚下凸起来的石子绊倒,‘啊’的一声便跌在地上,膝盖上刹时传来的疼痛让她一个劲儿的猛抽寒气。
“皇上?”上官无痕的眼底藏了几分戾气:“被林瀞瑶搀扶起来的傀儡,他算哪门子皇上?!”
还记得在那一夜的宫变,他描述颠傻的被撵出皇宫,只要一辆马车、两个宮侍,偌大的芷凌宫趁夜暗中阴寒,他身着薄弱的长衫缩在角落中明显冷的颤栗,可却疯傻的撕扯着本身的衣裳;或许在当时,他的疯并非是来自于林瀞瑶给他下的药物,因为他中毒很浅,在稍稍显出一些奇特以后就被上官无策灵敏地发觉到,以是他的救治来的很及时;真正将他逼疯的那一幕,是他亲眼瞥见林瀞瑶把一勺一勺的毒药喂进父皇口中的场景;那一刻冰冷砭骨、血液倒流,如果不是无策及时呈现拉住他将他敲晕,恐怕在当时,他就已经命丧鬼域了。
略带斥责的语气像一桶重新浇下的凉水,一下就把她激的浑身一颤;可也恰是这一颤,让她惊骇慌乱的心在刹时复苏过来。
上官无策忙转过身去抓徐昭的腰侧,半抱半提的就要将她扶起来;徐昭顺势半搂着他的腰站起,只是在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腰侧时,掌心中的一阵黏腻和冰冷一下就让她睁大眼睛;暗道中暗淡不堪,他们之以是能在这里奔驰逃命,也幸亏上官无策在逃出石室时从墙壁上抠下来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亮。
这些年来,不是他们甘心忠心耿耿的跟从在林瀞瑶身边被呼来喝去,而是朝局如此,前程茫茫,他们身为蝼蚁又怎能撼动阿谁残暴女人的铁腕权势?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们就甘于忍耐,一旦有人肯站出来,那怕是一条凶恶之路他们也会热血跟上;因为他们晓得,这才是一条正路,一条无愧于心、坦开阔荡的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