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言斜着又瞧苏晋一眼, 感觉此人虽看上去清雅内敛,没成想竟有个杀伐果断的本性。仕子肇事当日,若不是苏晋命人将晏子萋绑了送回府,也不知他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mm能闯出甚么祸来。
言罢,晏子言大步流星地走到厅堂西角,先开灯罩,将手里头的策论往火上烧去。
朱悯达只道了句:“御史大人平身。”目光落在地上烧了一角得纸上,嘲笑了一声道:“如何,是谁胆敢背着本宫毁尸灭迹么?”
苏晋听了这话,双眼弯了弯,负手安静地看着晏子言:“大人说的是,下官死不敷惜,只是大人这么盼着臣下死,不由叫人揣摩起由头,是有甚么把柄落鄙人官手上了么?”
苏晋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名死囚实在是都察院的柳大性命刑部送来,为防局势失控,留作一条杀一儆百的退路,可惜来得太晚,没派上用处。”
白纸黑墨,沾火就着。
这所谓的好几桩,约莫是将晁清失落一并算了出来,旁敲侧击地点醒他吧。
苏晋反应过来,本来他说的,是肇事当日刑部带去朱雀巷的死囚。
苏晋内心头窝火,这都甚么乱七八糟的?不是你自任暄处取了策论本来上递刑部,这才招来的都察院么?
小小知事,与她相干的大案,统共也就仕子肇事一件。
她自从松山县回到京师今后,交友之人除了应天府衙门里头的,不过乎就是晁清与几名贡士。除此以外,还能有谁对她知根知底?
苏晋不由问道:“那殿下可晓得,这死囚为何熟谙我?”
苏晋不是不明白, 她答了策问去找任暄, 乃是有事相求, 实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也偶然一争是非。
当日她分开前,看了那名死囚一眼,虽不记得长甚么样,可究竟是不是晁清,她心中还是稀有的。
那里来的好几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