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喆非常难堪,垂着眸子道:“先生莫要问了,云笙兄说过,此事便是他死,也毫不成与先生提及半分。”
说着,又扫一眼角落里抄状子的苏晋,“不信你问他,他倒是甲科出身,当年还是杞州解元,二甲落第的进士,现在屈于你我之下,怕是这辈子都要不甘心才是。”
刘推官哂笑道:“眼下也就周通判您心眼宽,岂不知昨日夜里,都察院来人请杨大人喝茶,就为这事,议了一夜还没返来。”
说话间已至贡士所,武卫查过官帖,入内通禀,不稍半晌,许元喆便急仓促地出来了,一起走还一起急问:“苏先生,但是有云笙兄的动静了?”
“昨日?”
刘义褚斜乜着她:“如何,去外头野了两日还不敷,又要出去?”
她一整夜没睡结壮。
周萍转头望了眼府衙,感喟道:“刘义褚说话不过脑筋,我不肯与他一处呆着。”一顿,又问:“你这是要上贡士所罢?恰好,我也是要去的。”
苏晋问:“她愿来吗?”
刘推官道:“你觉得落第是小事?上前年,渠州的高大人被调进内廷,就因乙科出身,里头的人都不拿正眼瞧他,前阵子受不了干脆致仕了。”
周萍郁郁道:“虽是这么个理,但我仍要去贡士所瞧一眼的,只要本日礼部能平安然安地将杏榜上各位老爷请进宫,明日唱了胪,封了官,我这颗心就能归到肚子里了。”
任暄不知苏晋记不记得朱南羡,但当年十三殿下为一任翰林大闹吏部,倒是一时谈资。
那头沈奚笑作一团, 任暄就着门槛,在江主事一旁坐下, 百思不得其解。
晏太傅只得一妻四子,至公子二公子皆不在京师,除了三公子晏子言,常日在府里的,倒另有一名被人退过三回亲,正待字闺中的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