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缄面朝墙坐在屏风右边,左边躺着衣衫不整的汤媛。
章蓉蓉似又想起了甚么,忙道,“馨宁,救我的阿谁宫婢如何样了?”
闻言,馨宁眼中又出现水光,这般楚楚之姿,饶是同为女人的章蓉蓉也愣了下,只听她道,“蓉蓉,你不说我也是要去太后娘娘跟前请罪的,即便她白叟家不罚我,我这内心也难过,归正你如有个好歹,我马上就跳下去一了百了,今后你可莫要再吓我了!”两小我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但下人也有下人的难处,并非他们天生冷血,置汤媛于不顾,而是当时那种景况,即便章蜜斯身边不缺帮手,也没人敢走开,除非上头亲身命令,不然没出事最好,一旦有事,定要拿过来头一个开刀。
贺纶怒容满面,他还没正式玩过女人,但不代表不晓得如何玩,只听那几句话便已是替这对狗男女汗颜!
且说景仁宫的暖轿早已备在花鸟苑值房门口半晌,此时的章蓉蓉将将沐浴结束正在烘头发。她原就惊了寒,不把湿气烘干,抬轿的嬷嬷也不敢私行接她归去。
他们……他们兄弟仨如何跟一个宫婢搅和在一起?或者是一个宫婢的命如何这么好,竟同时赶上三位殿下!怪不得花鸟苑的一群孙子跟上了发条似的勤奋。
紧接着响起贺缄怒不成遏的声音,“五弟,你这是何意?”
更有两名二等宫女亲身入内奉侍她泡热汤换衣。
宫婢应诺辞职。
到底是选来做五王妃的,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傻。
章蓉蓉抿唇而笑。
还能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