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岁的小豆丁,长得这么都雅,还越看越眼熟……
“不敢不敢,是奴婢妄言了,奴婢知错,殿下您息怒,奴婢这就滚。”
这话可惹到了小豆丁,他再也端不住了,扑进汤媛怀中大哭,嘴巴张的都能瞥见后槽牙。
汤媛冒死一把捂住火上浇油的贺纯。
“咦,不是你喊我过来的吗?那我走啦。”
贺纶打个响指,有人掀帘而入,服侍贺纯饮姜汤,完了又抱去隔壁的暖阁存候然脉。
好好好,我不说。汤媛悄悄翻个白眼。
可她没想到这个已经混到紫裙的一等宫女竟是如此笨拙,使了半天眼色还是无动于衷。
“混账,你们这群狗主子,没闻声姑姑的话吗?还不退后!”小豆丁建议火来真跟他那缺德的哥哥一样有气势。
他低低地笑,俯身搀起她,“好,不去,行了吧?”
不是我啊,我没绑架六皇子!
连一丁点儿的犹疑都没有,这下风趣了。
真是日了狗了,她上辈子必然是xx了他百口,才会被他如许恩将仇报!
是呀,如何哪哪儿都能遇见你。汤媛几欲抹额上的盗汗,又想起手上有尿,只好作罢。
信信,你如何死我都信!汤媛胡乱点头,恨不能捏死手里的包子,那里还管贺纯反不抵挡,三下五除二就帮他换好,然后揣着氤氲了淡淡骚气的裤子给贺纶跪安。
对对,我有傻气。汤媛刚要将贺纯丢给秦氏,便听贺纯一声怒喝,“走开,别碰我!”
很快汤媛就晓得他打的甚么坏主张。
又想起不久前三个神采焦灼的景仁宫宫人。
汤媛那里是笨拙啊,底子就是吓呆了好不好!
但若真想送去也不是不可,他坏笑一声。
怪不得贺缄喜好。
秦氏气的神采乌青,狠狠瞪了汤媛一眼,起家悄悄拧了她一把,痛的汤媛低呼一声。
汤媛不解道,“不是殿下说要赏奴婢的么,就赏这个吧。”
汤媛胆量小,最怕猫、王八和鬼,但行走在阳气充盈的箭亭,仿佛也没啥好怕的了,她都敢抄小道走近路。
看来她并不中意贺缄。
“你这孩子,如何跟姑姑说话的!是不是迷路了呀,你家爷爷呢?”她问。
心底,竟起了一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