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后辈自当以慈悲为怀,以普度众生为己任。固然佛修能够开杀戒,但杀的都是作歹多端之徒,实际上并不违背戒律。
青竹这番谈吐,的确就是正理邪说,如果在若耶岛上宣讲,定会被抓去戒律院接受真火燃烧之苦。
若耶阁的伤药药效实在太好,青竹一觉醒来,那些平时起码要青紫上一月半月的伤口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红痕,不细心看底子看不出来。
但莫名地,梵奇内心顿生一种“他说得好有事理,我竟然没法辩驳”的感受,幸亏他的面瘫属性非常强大,饶是心中已震惊非常,但面上还是派莫测高深。
谁知青竹并不晓得甚么叫见好就收。
青竹咋舌道:“你,你还真是佛修啊?”
梵奇提着一屉素包子返来的时候,正都雅到裹着被单的小炉鼎贼头贼脑地往外溜的背影。
只是即便梵奇和青竹常常布施贫苦之人,乃至自掏腰包给官家筑坝养兵,但庞大的财产还是引发了官家的觊觎,厥后以一莫须有的罪名将其二人打入天牢,家财悉数充公。
可若面前的大和尚真是佛修的话,为何恰好不肯意放了本身呢?
他早就听闻佛修心肠纯洁不谙世事,以是才会被丢到凡界历练渡劫。如果能用花言巧语欺诈一个,就算跑不脱,跟在被掰歪了的佛修身边也能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一番,以是才就着仅存未几的佛门知识胡扯了一通,目标不过是想诱那大和尚出错犯戒,最好被抓回若耶岛,他便自在了。
“释迦牟尼佛祖,在得道前贵为天竺迦毗罗卫国的储君,十六岁时娶其表妹耶输陀罗公主为妃,有一子名曰罗侯罗,二十九岁时舍弃王族身份削发修行,三十五岁在菩提树下悟道,八十虽在拘尸那迦城涅槃。”
“释迦牟尼佛祖之以是得道,恰是他曾经站在权力的顶峰,有娇妻孝儿,有享之不尽的繁华繁华。以后又困于生老病死之苦,才试图超脱循环削发修行,也才有了你们佛门的鼻祖。”
“至于爱分袂、怨憎会、求不得和五阴炽盛,更是无稽之谈。你们自称无欲无求,实则高高在上,将世人视为蝼蚁。常常发挥援手,凡人无不对你们戴德戴德。”
腐朽的大齐皇权顿时分崩离析,梵奇和青竹也趁叛军攻入皇庭之时趁乱逃脱,持续谱写下一小我间古迹。
“你们这帮和尚,一开端就被养在若耶岛上不知人间痛苦。”
最后还是梵奇看不下去,使了个障眼法把青竹给揪走。
为了尝试权力的甘旨,梵奇和青竹从凡界帝国的皇子幕僚做起,不竭为并非皇储的皇子堆集功劳。当无能的太子,同时也是皇子的侄儿即位以后,又不遗余力地调拨皇子举旗造反。
“你个道貌岸然的秃驴,就只会惺惺作态地说教!”
“除了生之苦,你们独占了一方仙岛,被充盈的灵气孕养,尝不到朽迈、疾病之苦。”
青竹觉得梵奇真就油盐不进,内心实在已经急得搔首挠腮。
梵奇闻言心中马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为了躲闪,青竹又是躲闪又是将身边摊子上的东西往那伙人的身上砸,这么一闹,集市就被弄得个鸡飞狗跳。
可惜梵奇身上穿的是不需换洗的僧衣,向来就没有在住地筹办衣服的风俗,青竹无法只得将被单扯来裹住身材,蹑手蹑脚地将门推开一条缝,见外头也没有人,从速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