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男人的鞭子,又一眼晃过地上躺着的侍女们的尸身,这才冷冷地说道:“天蚕子,想不到是你。”
直到白湖宫宫主白冰领着一干侍女,仓促从宫门内赶出来后,他才缓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冰,道:“白女人,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白冰道:“那么你是要知难而退了?”
“如果这件事被人晓得了……”知名道。
“想不起来了?”男人笑问,接着做出一付悲伤的神采,道,“看来我还得再做点事,你才气记着我!”
侍女呆立在原地,直到身上的衣衫“刺啦”一声,全数碎裂,乌黑的身材顷刻暴露在外后,才惊叫一声,忙狼狈不堪地躲到了其他侍女身后去。
天蚕子道:“看你的模样,仿佛笃定这件事我办不到。”
白冰一字一句道:“你、去、死!”
“这不就结了,这件事只要我们晓得,我们不说,别人如何得知?再说了,这不过是我们的假想,详细能不能成还不必然呢!有甚么好怕的?”小梅道。
眼看鞭子就要触及侍女的腰间了,唯有白冰的法杖搭了过来,悄悄一拨,就将这长鞭挡了开去。
天蚕子摇点头,道:“恕难从命!”
长鞭的倒刺贴着侍女的肌肤划了畴昔,在空中一个标致的回旋,便被男人撤了归去,拿在手里,笑盈盈地看着那名侍女。
知名听到杜鹃的呼喊,这才直起家来,茫然道:“走?去哪儿?”
杜鹃不由一顿脚,怒道:“知名,你还不走?”
话音刚落,男人俄然脱手,也不知如何他就快如闪电般甩出了一根长鞭,在一干侍女都还未做出反应前,便已卷向先前朝他问话的穿淡绿色衫子的侍女。
小梅见两人都不再说话了,不由得打了个呵欠,道:“我困了……咦,这里另有张床呢。”说着早已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清算起床铺来。
杜鹃皱眉道:“如何?你要睡在这里不成?”
白冰内心实在一样充满了各种疑问,但身为一宫之主,她还是尽力保持着平静,仍然只是淡淡地又看了天蚕子一眼,用一样淡淡的口气说道:“你甚么时候换了一张脸?可惜面前这张脸固然年青,但还是一样那么丑!”
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正背了双手,站立在宫门口,他的脚边,倒着两具侍女的尸身。
知名这才抱着药罐,跟在杜鹃身后走了出去。
白冰眉头微皱,道:“我看你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也懒得费这力量了。说吧,你不依不挠缠着我白湖宫,究竟是要做甚么?”
杜鹃哼了一声,回身就朝门口走去。
白冰身后的侍女们听了这话,有的面面相觑不明以是,有的张大嘴巴甚为吃惊,但却没有一个侍女再自作主张去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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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道:“她本来就是修鬼道的,一个死尸在房间里又有甚么睡不好的!”
“哈哈哈……”男人大笑起来,显得非常隔心。
天蚕子悠然道:“这可难办了。现在就连我本身,都不晓得如何才气弄死我了。”
天蚕子感喟一声,才道:“白女人,我晓得,你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女人。不过,我也晓得,本身是真的丑了点儿。你若嫌弃老夫,那只好费事你高抬贵手,再打死我一次了。”
男人并不睬会这名侍女的问话,他乃至连眼角也没有牵动一下,仍然似笑非笑地望着白冰,眼神里透暴露了一丝讽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