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她,”鄂好像的父亲伸手指了一下红莲的背影,才道,“我就都想起来了。”
知名点点头,道:“好,我去那边,有事就叫我。”
“为甚么?”
“那白丸呢?”鄂好像截断道。
鄂好像伸手指着红莲,怒道:“闭嘴!你刚才还让我父亲服药呢。快说,那药丸又是做甚么的?”
红莲一边喘气,一边道:“你看,我真没骗你,你父亲他是凡人,中了蛇姬的蛇毒后早就死了,以是这底子是无药可解的……”
鄂好像见父亲命在瞬息,还是顾虑着庇护本身,更是悲伤不已,不由起家拉住父亲的手,道:“爹!别怕!”
“好像,”红莲在一旁安慰道,“事已至此,不如……”
“记得甚么?”他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鄂好像,又举目四顾,直到看到不远处的红莲,才俄然冲动地站起家来,将鄂好像挡在本身身后,催促道:“宛儿快走!那有妖人!”
只是知名三步一转头,很有些放心不下的模样。
“这……”鄂好像呆怔半晌后,才缓缓抬开端来,看向红莲。
“走开!”鄂好像低声喝道。
“她和我一样,不过是被蛇姬所逼罢了!”父亲厉声道,“再说了,现在我最大的心愿,也不是要你给我报仇,而是……”说到这里,俄然按捺不住地咳嗽起来。
红莲探手入怀,从怀里取出先前的药瓶来,倒出一黑一白两颗丸药来,递给鄂好像,才缓缓隧道:“这里两颗药都是毒药……”
看着鄂好像那痛苦的模样,知名心中一酸,想起几年前本身落空家人的阿谁傍晚,他倒是连伏在父亲尸身上痛哭一场也不能。
此时天气已经放亮。
鄂好像抬开端来,泪流满面地看着父亲问道:“爹,您甚么都不记得了吗?”
知名道:“我晓得。我信赖你。”
两人侧目望向不远处的鄂好像,只见她伏在父亲的尸身上,哀哀而哭。
说着,站起家来,快步跟上红莲,低声在她身后喝道:“你站住!”
河岸边晨光微露,水面上泛着一层模糊约约的橘红色波纹。
红莲只得停下脚步,掉头看着知名,道:“我真没扯谎,我……”
鄂好像一头扑进父亲怀里,放声大哭,只听父亲道:“宛儿,爹并没有怪你,你返来就好了,返来就好了……咦,这是那里?”
说着,朝不远处的知名和红莲挥挥手,表示他们再走远些。
说完后,手掌一张,垂垂败坏开来,垂在身边,一动不动了。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唯有我好好活着,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安抚。以是……”浅笑着看着鄂好像,握紧了女儿的手,再次叮咛道,“你千万要好好活着啊!”
“爹,那不怪您,都怪那蛇姬太暴虐,给您下了毒药,您才会丢失赋性的。”
鄂好像怔怔地看着父亲,不明其意。
知名伸手按住鄂好像的肩膀,正要说话,却听鄂好像进步了声音,道:“你们俩!都给我走开!”
鄂好像见两人走远,这才忍住心头痛苦,对父亲道:“爹,对不起……”
鄂好像转向知名,意似扣问。
鄂好像伸手一摸父亲的身子,发明触手冰冷,再掠开挡住他脸颊的乱发,只见父亲双目紧闭,脸上皆是尸斑,公然早已死去多时了。
鄂好像怔怔地看着父亲的脸,很久,才流下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