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好疼。
她张了张嘴，屈辱神采垂垂溢出：“我不是志愿的，是被逼的，是他……拿我弟弟的动静和安然威胁我，我才……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症，没人比我更恨他，是他毁了我，连他死了……还要留给我一堆费事，让我东躲西藏提心吊胆……”
路雨昂首，咬了咬唇，再次哀告：“厉总，就当我……”
“不见。”
不寒而栗。
……
但是，她等来的倒是男人极度冷酷无情的话
那眼神……
胸口很闷，很难受。
厉憬衍眼底尽是凛冽寒意。
杜绍扬扬下巴，提示：“到了，人就在内里。”
她挣扎，眼眶一下泛红，楚楚不幸：“你放开我！厉憬衍我讨厌死你了！”
慕时欢：“……”
“老厉……”
“……是，我是。”别过脸，她点头承认，左耳上的一颗痣非常较着，为她平增了几分媚意。
杜绍睨了他一眼，笑得吊儿郎当：“熟谙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忍着火气。老厉，你发明没？每回碰到慕时欢的事，你老是不一样，毒舌脾气差不说，情感也仿佛轻易失控似的，但实在，你比谁都能禁止。”
下的话却在触及到男人的眼神时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
再扔！
慕时欢气得浑身颤栗，只觉有股火在她心头熊熊燃烧，烫得她非常煎熬。
“我……”
他只是波澜不惊地看着路雨抽泣哀告，涓滴不为所动，任谁看了都会感觉他冷酷无情，怕是骨子里的血液也是酷寒没有温度的。
两人的姿式……
很久。
病房内。
“我……”十指几近攥成麻花，她声音说不出的沙哑颤抖。
但路雨俄然就明白了，他清楚是在讽刺她的笨拙，就算她不给，他也能获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没有她手里的东西，他对于厉克周美满是轻而易举的事。
慕时欢愤恚难忍。
想通这一点，路雨神采白了又白。
眸底染满暗色，厉憬衍扯唇冷嗤。
“滚。”音节从喉骨深处蹦出，厉憬衍头也没回对门外说道。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她怒骂，眼眶越来越红的同时，眼泪极没出息地滚落，到最后再骂时她嗓音已然破音，“混蛋！厉憬衍你混蛋！我讨厌你！”
可惜，慢了步。
厉憬衍收回视野，排闼进入。
路雨看着，眼泪再次滚落，同时伸手揪住了左心房处的衣服。
杜绍嘴角还是噙着笑意，只是渐渐的，笑意已不达眼底。
他甚么也没说。
身材在颤，喉间亦是。
“你！”
“老厉！”眼看着环境不对，杜绍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拉住他的手沉声禁止，“行了，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冷厉的视野扫来。
他哼笑：“行，话我是带到了，见不见随你。”他说着回身就要走，像是才想起甚么，他漫不经心添了句，“想见你的人就是报警救了你老婆和慕斯年的女人，她熟谙一个姓黄的男人。”
杜绍自是听到了那句滚，都是男人，又是兄弟，他如何听不出来他怕是被惹怒了。
“如何，要见了？”杜绍明知故问。
第一次，她真的讨厌极了失忆，但实在，她更怕啊。
“我……”
看着厉憬衍的眼睛，她的心跳得极快，身材里的惊骇更是在逐步增加。
“为甚么会呈现在攻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