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蒲团上,太后娘娘望着楚昊然两兄弟眼中充满慈爱,缓声说道:“这些年你们兄弟繁忙不休,娘亲已经风俗了每日礼佛为你们求安然,如果一日不做,便感觉内心空拉拉的少了甚么。”
感受着楚昊宇那种深深的迷恋,太后心底又是一阵忍不住的感喟,张口想要安抚这两兄弟,可话到嘴边却化作咳嗽声,看的楚昊然两兄弟神采大变,同时惊呼道:“母后?”
寝宫内,楚昊然、楚昊宇这两兄弟已坐了半个早晨,俄然间发觉到太背工指微动,两人当即睁大双眼盯着母后。在两人的谛视下,太后娘娘终展开了眼睛,而入眼便看到这两兄弟体贴的眼神,太后娘娘似想起了甚么,不无感喟的说道:“你们都来了。”
青衣人虽不再朝堂,可朝堂上产生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对皇上楚昊然体味非常,晓得锦袍人所说不差,思考半晌盯着锦袍老者问道:“你是想火中取栗?”
望着锦袍老者,青衣人张口说道:“孙太后熬不下去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喟声中,青衣人出口解释道:“刚从宫里获得的动静,今晚太后咳嗽不断,最后更是咳出血来,数位太医尽数入宫为太后诊治,李思翰也被请了出来,该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简简朴单一句话,却听得楚昊宇鼻头一酸,脱口叫道:“母后?”
捏捏楚昊然的手掌,太后轻笑道:“昊然,千万别这么说,偌大个天下压在你肩膀上,你就当以天下为重。这些年,看你将天下理睬的井井有条,娘亲打心眼里欢畅,另有小七,这些年也辛苦你了。”
从最后的伤感回过神来,楚昊宇挥手按住母后,道:“母后,内里天冷,你还是躺着,躺着舒畅。”
听太后如此说来,楚昊然、楚昊宇都沉默下去,谨慎翼翼的扶着太后走到观音大士像前,看太后娘娘扑灭三支松香插入香炉。满脸虔诚的盯着观音大士,太后娘娘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开端默念佛经,只是约莫一盏茶工夫,太后娘娘肥胖的身躯便有些颤抖,跪在一侧的楚昊宇赶快将母后扶住,张口说道:“母后,你身材要紧,明日再念吧?”
接连咳嗽了数声,太后娘娘才安静下来,张口说道:“没事、没事……”话未曾说完,太后倒是又咳嗽起来,看的楚昊然神采一紧,高呼道:“传太医。”
在青衣人的谛视下,锦袍老者轻点了点头,道:“圣上此局,清楚是要化被动为主动,所缺不过机会,本来老夫觉得会是在漠北大捷后,现在看来,太后的病危,恰是绝好机会。”说到这里稍顿,锦袍老者口中收回一声冷哼,接着又道:“朝廷正欲对漠北用兵,三万神武尉,一万玄甲卫齐聚都城,此时现在,如果圣上身材有恙,你说,七王爷会如何决定?”
望着太后,楚昊然张口说道:“母后,老三出京没几日,儿臣已加急传他回宫,用不了几日老三就能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