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你也是进得来,没法出得去了。”庄周开了房门,“请吧。”
“这申明他对你至心不错呗。”雁南子抓过酒樽为他斟酒,“多喝点,转头好美美睡一觉。”
“我出去了谁来服侍你?”
傍晚下工回到馆舍,庄周刚关上门,雁南子便冲他大吼:“为甚么要坏我的事?”
“你该会描红,对不?”庄周直望着他。
庄周以诡异的眼神望着他渐渐点头,从怀中取出典契:“这个,是你拿回的?”
庄周被他的这顿挖苦噎得两眼一翻无话可应。
雁南子莞尔一笑,撕下只鸡腿递畴昔,“你不是说过惠相国事你的翅膀之一吗?我若断了你的一翅,今后你还如何高飞?”
“为何不早奉告我?”
“下去安息吧,如玉。”惠施朝她摆摆手。
庄周转头看下他,“不关我们的事。”他回到炕边又吹灭了油灯,“持续睡吧。”
春季的夜晚月黑风高,一个黑影在相府屋顶飞檐走壁,无声来到一处亮灯的窗户前,他双脚挂在屋檐,倒挂金钟悬空,舔指弄破窗纸朝里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