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拾抽了抽嘴角,直接阖上双目。
所幸两家是世交,一样是世袭军户。
一个是给她送密报且救了她,另一个则是尾随饲机偷袭她且差些到手。
踢了一脚微微解气以后,玉拾收回伸出踢车厢的脚,半倚在车厢内的靠背坐好。
固然磕破流血后,已让罗恭亲身细心措置过了,但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忧,玉拾在再次措置伤口以后回绝了罗恭想再次绑上纱布绑带的做法。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帮衬着说话了,都未曾看到少爷累成这般……奴婢这就到外室去守着,就是老爷来了,少爷不吭声,奴婢拼了性命也毫不放行!”
一起穿院过廊,玉拾进了后院自已的朝夕院。
犹记得两年前忽获得重生的她,还将来得及欢畅自已能重活一世,便被迫认清了这辈子呈于她面前的究竟,最后她听了这辈子的父亲玉将的话,她尽力地去当好一个锦衣卫。
而万紫口中玉拾留在窗台边高几上的暗号实在就是一片叶子,一片玉拾在仓猝间自高几上盆栽里顺手摘下的一片叶子。
刚出院门,丫寰万紫便迎了上来:
万紫敏捷地给玉拾盖上薄被,掖好被角,放下两边床帐,又在阁房桌面上三足小铜鼎里扑灭了助眠的迷迭香薰香,方轻手重脚地出了阁房。
阁房一下子温馨了下来,迷迭香的香气渐渐伸展至全部阁房。
万紫被玉拾打断,又听得玉拾的叮咛,这才见到玉拾端倪间极疲的倦意,不由满面忧心,又是自责道:
到了玉府,上马车进府以后,玉拾直接今后院走去,所幸沿途府中下人连连恭声唤着“少爷”,涓滴未有发明她后脑勺的非常。
玉拾在罗府过了一夜。
对于万紫那喜好夸大究竟的言语,玉拾已听了两年,虽是听惯了,但现在再听到,却也不由有点哭笑不得。
叽叽喳喳,唠唠叨叨。
昨夜罗恭自找到玉拾后便给玉府捎了信,说是有公事要与她彻夜长谈,翌日再回。
可谁来奉告她,这一身飞鱼服与那一柄绣春刀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万紫是个别贴懂事的丫寰,就是有点呱噪,经常教玉拾头疼。
但回到玉府后的玉拾感觉还是要谨慎些为好,毕竟她这辈子除了有个爱操心的父亲,另有一个爱脱她后腿的mm。
玉拾此举引得车夫不由往重重垂着的车帘看了一眼,车夫在内心念叨了两句“少爷脾气越来越大”以后,便又缓缓驱着马车向玉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