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晓得自已是看不惯有些人没官儿,这才随口埋汰一句乔掌柜破嘴。
就完了?
“要真是破嘴,那还能在人才济济的楚京里打着名号来?”玉拾酸洪烈一句。
洪烈想了想道:“当时我们的人就在姚家货栈对向的楼上,二楼往下看,恰好能瞥见姚家货栈侧面天井小院里的景象……”
工六也是聪明,悟得很快,冲玉拾笑了笑,示不测面说话。
工六竟然晓得她暗下回了楚京,她感觉真是成心机极了。
上晌刚从水路到船埠登陆的一整船南洋货一停靠泊下,便让姚家商号给包了,说是早就定好的。
“海螺珍珠!”
她们必然会及时呈现,挽救她的难堪。
到时工六不在家,玉拾便试着推了排闼,没想到还真推开了。
至于他先前在赌坊里能认出来,还多亏玉拾在吓了他一小跳以后,袖兜里悄悄取出他特地留下的那张字条,不然他一样认不出玉拾来。
“我说放心就放心,会有人来救场的。”
姚家货栈面阔三间,占了三个铺面,两间直入通到最里的货色堆栈,侧面一间则开了通风,没包得像另两间那般严实,前带着一个天井小院,前面则是被建成可供主子来计帐时,可温馨待着的配房。
嗤溜吃了大半碗馄饨以后,工六才开了口:
那三个盒子不大也不小,就比成年男人的巴掌大一些。
他这才忍不住埋汰一句。
可真想啊,乔掌柜那日子还真是过得红红火火,硬是比有官儿的他还要过得津润舒心!
洪烈领命走后,壁虎才出来坐在玉拾边上,手上还拿着一壶刚泡的茶,将已凉了的那一壶茶给换了下来。
工六终究缓过劲来:“你忘……”
见洪烈边说着边眼里冒火,拳头还握得死紧想揍人的架式,玉拾含笑道:
一脸沮丧地回身转头之际,便看到了直直盯着他的中年大汉。
玉拾猎奇:“是甚么珍珠?”
她记得上辈子还见过其他色彩的海螺珍珠,仿佛是灰绿色的。
任她现在没甚么凶神恶煞的神采,就冲她这个直接钉在工六脸上的目光,就够工六吓一小跳的。
玉拾眸子子转了几转,又淡定地靠着椅背,给洪烈解释一二:
工六公然顺着玉拾的手摆布瞧了又瞧,还真发明玉拾别说绣春刀了,光这一身中年男人的打扮就没人能认出来竟然是一个锦衣卫!
玉拾仍坐在庑廊下,只是这回没躺椅,她坐在一张凳子上,边嚼着壁虎亲手做出来刚出炉的糕点,边听着洪烈的回禀。
“没事。”
工六初时没抬眼,不经意一个错眼抬起,直吓得他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抖,刹时一骨脑将实话给实说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壁虎一时没想到,当她耳目当了好久的香翟一听她出街,也该想到这一茬。
这风声没半会工夫,就被那一个半个差未几认得的人给喧扬得整条汉水街都晓得。
工六立马被呛着,连咳了十来声,脸都咳得变了色。
有占了一间铺面的,也有连着占了三四间铺面的,大大小小的货栈都有。
壁虎点头:“没说,不过大人如果有事出去,我能够在这里等着。”
以是她感觉,她这个总爱忘带荷包的小弊端,壁虎该当是晓得的。
“香翟女人说夜里送来,可有说切当的时候?”玉拾问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