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目标?甚么目标?暗害宛郁月旦?”邵延屏耸了耸肩,“就凭她一个娇滴滴不会武功的小女人……”唐俪辞侧身看了他一眼,“或许,真的是。”邵延屏叹了口气,“真的么?你若辩驳我说决不成能,我倒还放心些。”唐俪辞本身后紫檀柜中取出一个杂丝水晶盆,盆里有洗净的生果多少,并且这些生果形状色彩奇特,邵延屏前所未见,他将果盘放在桌上,“这是异国他乡远道而来的生果,滋味虽不如何,但有摄生之效,请用。”邵延屏伸手拿了一个咬了口,滋味倒还苦涩,“你觉得那位红女人当真会暗害宛郁月旦?”
“碧落宫传来的手札,内容如何我还没看。”邵延屏将一封方才由快马送来的手札递给唐俪辞,“此信想必不是宛郁月旦所写,哈哈。”唐俪辞放动手里卷着的那本《三字经》,拆开手札渐渐的看,信上笔迹清秀整齐,但他看得极慢。邵延屏探头畴昔已看了两三遍唐俪辞还没看完,过了好一会儿,唐俪辞收起手札,微微一笑,“好云山之战不见红女人的踪迹,本来身在碧落宫。”邵延屏大皱其眉,“她求宛郁月旦救柳眼,说风骚店中另有诡计,但此女表面荏弱心性刁滑,她说的话十句只怕不能信得一两句,宛郁月旦是真的要帮她救人么?”唐俪辞道,“就算没有红女人上门求救,宛郁月旦一样要找柳眼的下落,现在江湖当中谁不在找柳眼的下落?找到柳眼才气找到猩鬼九心丸的解药,有解药才气拯救。”他挺身下床,“红女人找上碧落宫,除了但愿获得柳眼的动静以外,我想多数另有目标。宛郁月旦寄信给我,是提示我局面呈现了新的窜改。”
而此时现在,西方桃房中,一人踏门而入,她正要出门,一只手横过门框,将她拦在门内。西方桃退后一步,那人进步一步,还是横袖在门,袖口乌黑绒毛,娟秀的浅笑涓滴看不出其人十来天之前曾经身受重伤,恰是唐俪辞。西方桃明眸流转,“不知唐公子俄然前来所为何事?”唐俪辞道,“来谢桃女人赠锦囊之情。”西方桃盈盈一笑,“唐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唐俪辞脱手如电一把将她右手扣在墙上,欺身直进,一张娟秀的脸庞鲜明压近,他双眸凝笑,脸泛桃花,本是和顺多情的眉眼,凑得如此近看倒是有些妖邪可怖,“你把他藏在那里?”
洛阳白马寺……唐俪辞翻开锦囊,锦囊中没有一字半句,倒是一束玄色长发,嗅之,没有半点气味。真是耐人寻味的好礼品,他视线微垂,神思流转,将锦囊弃在桌上,拂袖出门。
普珠微微一怔,“她自来处来,往去处去,我乃削发之人,偶然决定别人去留。”邵延屏道,“哈哈,说的也是。少林寺如有普珠上师为方丈,是少林之幸。”普珠淡淡的道,“哈!只如果埋头求学、虔心向佛之人,不管谁做主持,有何分歧?”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回身而去,背影矗立,行动寂静,一步步若钟声鸣、若莲花开,佛在心间。
水雾满盈,善锋堂风景如仙,一人平肩徐行,缓缓走过唐俪辞房外,两名剑会弟子在走廊路过,见人都行了一礼,“普珠上师。”普珠微一点头,龙行虎步而过。剑会弟子赞道,“上师公然如传闻,固然不削发不受戒,倒是堂堂正正的佛门高僧,看到他我总像看到活生生的罗汉。”另一人连连点头,“唐公子温文尔雅、智计出众,普珠上师武功高强、精研佛法,成大侠、董长老等人也都是妙手中的妙手,剑会现在气力微弱,前所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