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负民气中微凛,这五星之阵传说纷繁,他也只是听师父说过,从未亲目睹过,阵中芳香之气究竟是甚么?是有人藏身于此,还是甚么独特毒物?正在他凝神之间,蓦地面前五星之角火焰升起,顷刻之间,他已身陷火海当中!哈的一声震喝,余负人纵身跃起,双袖扫起疾风,往五星正中、香气最盛之处扑去。唐俪辞人在阵外,眼眸微动,不对!只见五星阵中乍然冲起二丈来高的焰火,余负人往阵中双掌齐出,倒是咯啦一声似有甚么东西分裂,芳香之气大盛,被四周火焰哄动,爆炸开来。余负人满身起火,随霹雷爆炸之气冲天飞起,唐俪辞如影随形,一把将余负人接住,随即横飞倒跃,分开五星之阵。
“等闲通过五星之阵,唐俪辞公然名不虚传。”一声长笑,一人手持双刀,自桥那端威风凛冽的走了过来,“鄙人‘七阳刀’贺兰泊,唐公子固然风骚萧洒,鄙人也很佩服公子威名,但彻夜不能让公子今后通过,还请包涵。”此人方脸浓眉,身高八尺,边幅堂堂,却不是甚么鄙陋刁滑之辈。
唐俪辞的白衣在夜风中猎猎飞舞,寥落的银发在鬓边扬起,“那你可否奉告我,他现在如何了?”贺兰泊一怔,“这个……”池云人在茶花牢中,这件事他也是本日知情,究竟环境如何,他也不清楚,“池云究竟为何入牢,环境如何,我也不甚清楚,该当无事。”唐俪辞微微一笑,“无罪之人因何入牢、如何入牢、入牢以后环境如何?你一概不知,何故自居公理?如许含混不清的江湖公义,岂能让民气服?茶花牢中,另有多少如池云普通委曲之人,你可知情?”他腔调温文儒雅,平平安闲,却说得贺兰泊神采微变,“这――”
“贺兰泊,七阳刀威震一方,并非刁滑小人,唐公子贵为中原剑会之客,亦是江湖中流砥柱,你深夜拦路,所为何事?”余负人朗声道,“看在剑会情面,请让路。”贺兰泊双刀交架,“我晓得唐公子深夜上山,是为救人,为朋友能赴汤蹈火,贺某也是非常佩服,但事关无法,彻夜此路,倒是不能让。”余负人眉头深蹙,“既然你晓得唐公子前来救人,为何不让?”贺兰泊道,“我平生有一大敌,‘浮流鬼影’阴三魂,阴三魂杀我兄弟,毒我妻儿,夺我宝贝,此仇不共戴天,现在此人被囚禁西风园茶花牢中,唐公子前去救人,必然破牢,牢中除了唐公子的朋友,另有很多江湖恶霸、武林奸贼,一旦茶花牢破,祸害无穷,以是――”